bsp; 原来,真的可以有人,将虚情假意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,如此……耗费心机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和冰寒从胃里翻涌而上,让她几乎作呕。
不是因为那两滩迅速溶解的尸体,而是因为人心竟能丑陋至斯。
她猛地深吸了几口冰冷的夜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现在不是悲伤愤怒的时候。
眼泪和质问换不回真相,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。
萧止焰是敌非友,这个结论几乎已经铁板钉钉。
那么,他所做的一切,都有了全新的、可怕的解释。
他的“保护”,或许是为了控制她的行动,确保她不会脱离他们的掌控,不会破坏他们的计划。
他的“提醒”,或许是为了误导她的调查方向,或者试探她究竟知道了多少。
他的“情感流露”,或许是最致命的武器,旨在瓦解她的心防,让她心甘情愿地被利用,甚至……在必要时,成为最完美的替罪羔羊。
好一个萧止焰!
好一个万年县司法佐!
上官拨弦缓缓抬起头,眼底所有的迷茫、痛苦、挣扎已被尽数压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和决绝。
师姐的仇,她要报。
侯府的阴谋,她要揭穿。
“玄蛇”和突厥的野心,她要粉碎。
至于萧止焰……若证据确凿,他真是那包藏祸心的豺狼,那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。
心既已定,便再无彷徨。
她迅速处理现场,用化尸粉将剩余的痕迹彻底清理干净,仿佛那两名杀手从未存在过。
做完这一切,她如同幽灵般返回灵堂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翌日,侯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那两名杀手的消失,如同石子沉入大海,没有激起半点波澜。
显然,他们的行动极其隐秘,连他们的主子都无法公开追查。
上官拨弦如常起身,做着洒扫的活计,神情依旧是那个胆小怯懦的“阿弦”,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内心深处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。
早膳时分,一个小丫鬟偷偷塞给她一小包东西,低声道:“阿弦姐姐,这是……这是璎珞之前偷偷藏着、没被收走的几样小玩意儿,我……我偷偷留起来的,想着或许该给你……”
上官拨弦心中微动,接过那小布包,低声道谢。
回到偏室打开,里面是几颗光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