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送来的,说明日午时,邀您去城南的‘一品茗’茶楼一叙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上官拨弦接过帖子,是萧止焰的笔迹,措辞客气官方,约她这个“目击证人”去府外茶楼问话,似是公事。
但为何是府外?
还如此正式地下帖?
她心中疑窦丛生,却也只能应下:“回复来人,奴婢知道了。”
次日午时,上官拨弦稍作打扮,依旧是那副怯懦低调的模样,准时来到了一品茗茶楼。
伙计引她上了二楼的雅间。
推开门,只见萧止焰早已坐在窗边,并未穿公服,而是一身天青色的常服,更显得身姿挺拔,温润如玉。
他正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,手边放着一壶刚沏好的茶,热气袅袅。
听到开门声,他回过头,见到上官拨弦,唇角自然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:“阿弦姑娘来了,请坐。”
“萧大人。”
上官拨弦福了一礼,在他对面坐下,姿态拘谨。
雅间内茶香氤氲,安静得能听到楼下隐约的市井声。
萧止焰亲手为她斟了一杯茶,推到她面前,语气随意地问道:“昨日府中做法事,听说颇为热闹,姑娘可曾去看?”
上官拨弦心中一动,他果然问起了这个。
她垂下眼帘,低声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远远看了一眼,人多,害怕,就回去了。”
“哦?”萧止焰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,目光却似乎不经意地落在她脸上,“我倒是听说,法事中途,望秋阁附近似乎出了点小骚动?像是进了贼?”
上官拨弦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知道了?
他在试探她?
她努力维持着镇定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后怕:“有……有这事?奴婢不知……幸好奴婢早早回去了……”
萧止焰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,忽然轻轻叹了口气。
那叹息声很轻,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,落在上官拨弦的心上。
他放下茶杯,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忽然换了个称呼:“拨弦。”
上官拨弦猛地抬头看他。
只见萧止焰的眼神不再像平日那样温和疏离,而是充满了担忧、挣扎,还有一种深沉的、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感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。”他看着她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“我知道你昨夜去了哪里。”
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