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果然躺着一株品相极佳的雪山石髓蒲。
她不敢多取,只用玉刀切下小小一截根须,足够入药即可。
再将盒子原样放好,尽量不留下痕迹。
拿到药材,她不再停留,如法炮制,悄无声息地溜出内库,重新锁好门,消失在夜色中。
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。
除了……那个隐藏在药柜后的暗道,以及那一声莫名的轻响。
带着来之不易的石髓蒲根须,上官拨弦连夜赶回安全屋。
萧止焰早已焦急等待多时,见她平安归来,才长长松了口气。
“如何?”
“拿到了。”
上官拨弦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药材。
来不及多说内库暗道之事,立刻着手为工匠解毒。
鬼面草花籽,风隼弄到了极微量的一点,此刻正好派上用场。
她熟练地煎药、施针,以金针度穴之法引导药力,化解缠绵剧毒。
过程繁琐而耗费心神,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。
萧止焰在一旁默默协助,递毛巾,扇炉火。
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专注而苍白的侧脸。
地窖昏暗的灯光下,她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紧抿的嘴唇显示着她的坚毅。
他想起很多年前,那个在药庐里笨拙地给他包扎伤口的小女孩。
如今已成长为如此聪慧、勇敢、令人心折的女子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敬佩交织的情感,在他胸中涌动。
“好了。”
许久,上官拨弦终于拔下最后一根金针,松了口气。
“毒性已解大半,最迟明早应该能醒过来。”
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,身体微微晃了一下。
萧止焰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,触手冰凉。
“拨弦,你太累了,歇一会儿。”
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得极柔。
上官拨弦微微一怔,抬起头。
对上他近在咫尺的、充满担忧和某种深沉情绪的眼睛。
地窖空间狭小,两人距离极近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。
空气似乎瞬间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