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水患,可没经过大兵灾,算得上是太平安宁之地!你们湖广官员报上来的奏章,篇篇都说民丰物阜,怎么一到要为国出力的时候,就推三阻四,满嘴的困难?”
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沉重:“北边大旱,赤地千里,易子而食,不是骗人的!陕西、河南、山西、山东、北直隶,五省之地,多少百姓眼巴巴等着粮食活命!朝廷的根基,天下的安稳,一大半都指望着湖广的钱粮!”
“四川力不从心,情有可原。可湖广,守着鱼米之乡,过着太平日子,要是再不多担待些,再不拿出实实在在的钱粮去赈济北方的灾民,安抚九边的将士,这天下还要不要安稳?这大明朝还要不要维系下去了?!”
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脸色发白的湖广巡抚唐晖那几个人身上,一字一顿,几乎是咬着牙说:
“湖广,必须为北方的灾民,为天下的安宁,为大明朝的安稳,多出力!必须多出!”
“因为湖广有这个能力,也有这个责任,扛起‘天下粮仓’的担子!这事,关乎国家的根本,没得商量!”
话音落下,整个承运殿里静得吓人,只剩下些压抑的呼吸声。崇祯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:四川可以缓口气,但湖广,必须立刻、毫无保留地拿出钱粮来!这下所有的压力,都结结实实地压到了湖广官员和他们背后的湖广士绅这一边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