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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公公!”袁崇焕抢上几步,语气沉痛,“节哀啊!肃宁伯忠烈殉国,天下同悲!您可得保重身子,朝廷……离不开您啊!”
魏忠贤抬起眼皮,看到他,像是才有了点活气。
“袁抚台……你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啊……”他声音哑得厉害,“咱家……咱家心里乱得很,这后续的一摊子事,全靠你了。”
他说着,竟真挤出两滴眼泪:“良卿那孩子……傻啊……就那么冲上去了……咱家对不起他爹,对不起魏家列祖列宗啊……”
袁崇焕好一番劝慰,又是褒扬魏良卿的忠勇,又是肯定魏公公的调度之功。
两人心照不宣,戏做得十足。
末了,魏忠贤摆摆手,意兴阑珊:“咱家是没精神头了。这招抚的事,皇爷本就是让你主持。现如今虎墩兔被打怕了,正是时候。一切,就托付给袁抚台了。咱家……咱家就先回大同去等皇爷的旨意。”
袁崇焕要的就是这句话,立刻躬身:“公公放心!崇焕必竭尽全力,不负皇恩,不负公公所托!”
正说着,外面亲兵来报:“禀公公、抚台大人!营外有插汉部使者求见,说是其汗叔粆图台吉,前来……请和。”
帐内两人对视一眼。
来了。
袁崇焕整理一下袍服,对魏忠贤道:“公公,您看”
魏忠贤有气无力地挥挥手:“你去见,你去谈。咱家不听,听了心烦。”
袁崇焕点头,大步走出帐外。
他刚在临时布置的节堂上坐定,又一名夜不收急匆匆进来,直接单膝跪地,递上一封密报。
“抚台!紧急军情!来自插汉部内部!”
袁崇焕知道是苏泰福晋的信,连忙接过,拆开火漆,快速浏览。
看着看着,他脸色微微一变。
密报上写得很清楚:后金使者希福,已再次觐见林丹汗,提出愿派精兵援助,并尊其为“漠南漠北共主的大元可汗”!
“呵呵,又一个画饼的”袁崇焕眉头深皱。
这黄台吉和崇祯爷还真是棋逢对手了,连画饼的手艺都有一拼,看起来,这次虎墩兔汗是可以画饼吃到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