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客的时候,龚今安没来,现在他倒把自己当客摆上谱了,还想着让老师和师母去迎他?多大脸?
沈溪伸手就是一巴掌轰上他的后脑勺:“你跟谁吼呐?眼里没人了是吧?分不清大小王了?”
一句一巴掌,扇地“啪啪”作响。
龚今安是打小被沈溪打到大的,虽然没有血脉压制,但有武力压制,这比血脉更可怕。
老实讲,从小到大,他最怕的不是严肃的爸有智慧的妈,而是有武力值的姐姐。
别看龚强看着高大威猛,但他有颗慈父心,林香雪也是嘴硬心软,两人都惯孩子,幸好他们自己知道自己事,干脆把孩子扔给沈溪管教。
“他不听说你就揍,不用手下留情,男孩子打不坏。”
沈溪又是个实诚孩子,有事她是真上手打。
于是龚今安被修理的,看到沈溪就老老实实,大气都不敢喘。
任何时候,只要有沈溪在,他绝对比谁都听话。
就像现在,龚今安被打的头都抬不起来,他很快就认怂:“姐,我错了,别打了,给我点面子。”
沈溪又给了他一下:“跟老师道歉。”
龚今安赶紧对龚强低头:“对不起,爸,我就是太心急了,妍妍爸妈都来了,咱们这个样子,也不像话。”
龚强不高兴。
“来就来了,怎么,还要我们一大家子去跪迎吗?”
本来今天摆寿宴,龚今安作为儿子就应该早点过来帮着待客,他倒好,客人全来了,他还不见人影。
亲戚朋友问起来,龚强和林香雪的脸都没处放。
要不是财宝来了活跃气氛,今天林香雪得憋屈死。
好不容易,这高贵一家人来了,儿子居然来问他们,为什么没去迎接,咋,他们是国家元首啊,来了大家都得夹道吗?
不过就是铁路上的小领导而已,真把自己当盘菜了。
自己迟到怎么不说?别人没迎接他们倒不高兴了。
龚今安这个蠢货,被他们当枪耍,一点都不自知。
关永妍看男朋友被一个女人揪着扇巴掌,不干了,冲过来骂道:“你谁啊?凭什么打人?你有病吧你!”
龚今安拉都拉不住,急得额头冒汗。
“妍妍,这是我姐。”
关永妍冷笑一声:“哦,就是那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,还扑上来吸她血,没吃没穿到你家要饭的那个姐吗?”
这话就很难听了。
“龚今安!”林香雪从人群里挤出来,铁青着脸对龚今安骂道:“你就是这么在外人面前说小溪的?”
龚今安面白如雪:“没有,妈,我怎么可能这么说溪姐……”
关永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:“你怕什么?我哪句话说错了?全国上下,谁不知道你们三江省最是重男轻女,家里生一堆女儿,死也要生个儿子?”
她手指头一指沈溪:“听说她家就是这样,女儿生了一堆,父母都不管。她难道没有从小就在你家蹭吃蹭喝?真的是,有的人,对她好了,就把别人的好意当成理所应当,亲爱的,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这叫贪得无厌!”
林香雪和龚强同时黑了脸。
林香雪不跟关永妍说话,她只看着自家儿子:“好啊,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。”
沈溪初中来了龚家,小小的女孩子,衣裳褴褛,黑黑瘦瘦,林香雪一看,就心疼得不得了。
只要有时间,就让龚强把她带回家,给她做好吃的,给她买衣裳。
是,最初确实帮了沈溪一把。
可这孩子自己争气啊,很快就在省队打出名堂来,奖杯奖牌拿到手软,奖金更是不少。
她第一次拿到奖金的时候,就给林香雪买衣服,给龚强买钱包皮带,给龚今安买了辆自行车。
不到一千块的奖金,都花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。
至于后来,沈溪越赚越多,根本就不需要龚家在金钱上照顾她,林香雪他们更多的是精神上关心她。
可这孩子孝顺懂感恩,时不时就给他们买补品,买家电,甚至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