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村民的积极性明显不高。
不少人都在磨洋工。
王三保在田里来回踱步,时不时的呵斥两句。
身为队长的他不用干活,只需要监督就行。
在陕北这地方,能让村民们耐着性子下地,全靠缺水这两字吊着。
这里的庄稼本就种得少,多是耐旱的谷子、玉米,可就算这样,也得靠天吃饭。
哪年要是旱得狠了,地里收不上粮,全村人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严重时真能饿死人。
所以哪怕村民们偷奸耍滑,磨磨蹭蹭,该种的地、该除的草,到头来一分都不会少。
那是活命的根本,谁也不敢真的撂挑子。
但其他地方的情况可就没这么“体面”了。
不少村子还能吃的饱饭,不管活儿干得好不好,多不多,到了分粮的时候总能捞着一口。
一来二去,村民们的积极性就磨没了。
出工的时候拖着农具慢慢晃,到了地里要么扎堆闲聊,要么找个阴凉处躲着,连锄头都懒得举。
反正混够了时间就能记工分,干多干少一个样,谁还愿意费那力气?
众人一直干到天黑才准备离去。
忙活了一天,几人也没心劲唱歌了。
走在路上,王三保又找到林舟。
说的还是榨油坊的事。
此时的林舟对榨油坊并不感兴趣。
他还在想着暗河的事。
今年引水是来不及了,粮食马上就要收获,就算把水引出来庄稼也用不上。
“小舟,你就告诉我榨油坊需要点啥,我给你准备就是。”
“那条暗河你就别管了,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,还是先把榨油坊弄好了吧。”
王三保说道。
林舟闻言点了点头,随后便把自己需要的工具说了出来。
其他工具都没问题,最难弄的是压油工具。
这玩意必须要铁的才行。
林舟自己榨的油没有完全压实,不然花生饼会很硬,手都掰不开。
冯豪杰和王三保闻言也是犯了难。
这玩意太难弄了。
林舟见状笑道:
“王叔,这东西只有县城和省城有,我之前的工具就是在省城买的,不过可能需要一点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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