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真的是很糟糕。

等了四个时辰，不远处的雾气终于开始消散了。

水生是最先发现的，立刻就来报告给李知行。

李知行举起手中的千里镜仔细端详了片刻，确认了水生说的都是真的，不过在雾气散去了之后，这原本一马平川的平原上，却仿佛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一般。

太远了也瞧不太清楚。

“既然雾散了，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。”李知行吩咐了水生一句。

水生立刻将这个命令传递了下去，很快，整个队伍就像是原地复活了一般，都开始了动作。

那原本给周润楠赶车的马车夫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赶的马车，所以就来到了苏曦尧的面前。

没等马车夫开口，苏曦尧就已经先吩咐了自己的马车夫一句，“你们两个人一同驾车，会更稳当点。”

“多谢曦尧姑娘。”那马车夫同苏曦尧深深地作了个揖。

苏曦尧笑着摆了摆手。

队伍继续往前。

走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，原本那雾气缭绕的地方，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。

然而——

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的是，周润楠带着的那些大理寺官员此刻都已经躺倒在了地上，更可怖的是，他们每个人倒下的时候都是脸色惨白，嘴巴大张，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惊悚的东西。

“怎么死的？”苏曦尧看着李知行在给其中几具尸体做检查，便问道。

“被吓死的。”李知行在又检查了几具尸体之后，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。

这个结论自然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。

“难道是他们在雾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？”李观月站在苏曦尧的身边，看着底下这些形状可怖的尸体，也是小心翼翼的，生怕不小心衣服就会碰到这些尸体。

“应该是。”李知行点头。

“李大人，我们已经清点过数量，地上的尸体一共是四十三具，但是并没有发现周润楠大人和囚犯钟星夔的尸首。”皇城司的人有序地清点着数量，也发现了这一次袭击的对象，到底是谁。

或许，就是为了周润楠和钟星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