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抖的兵部尚书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兵部尚书,你说舍术保道,可知李杰的火药能炸塌突厥人的牙帐?可知他的香皂能让伤兵少死三成?可知那些工匠手里的锤子,比你这奏折硬气百倍?”
兵部尚书的肩膀剧烈颤抖,终于撑不住趴在地上,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:“臣……臣愚钝……”
“你不是愚钝,是贪生怕死!”李世民突然提高声音,案上的城砖被震得跳起,“传朕旨意,兵部尚书怯懦误国,革去官职,贬为庶民,永不得入朝!”
殿外的风突然卷着雨丝撞在窗上,烛火应声熄灭大半。剩下的几簇火苗在黑暗中摇晃,照亮武将们挺直的脊梁,照亮文官们攥紧的朝笏,照亮那半块染血的城砖——上面云州百姓的血痕,在摇曳的光里仿佛还在发烫。
尉迟恭一把揪起瘫软的兵部尚书,像拖死狗似的往殿外走。经过门槛时,兵部尚书的头重重磕在门柱上,终于哭出声来,哭声混着雨声,又轻又碎,像被风吹散的蛛网。
雨越下越大,打在太极殿的琉璃瓦上噼啪作响。李世民弯腰捡起那页沾血的奏折,指尖抚过“工匠换和平”五个字,突然狠狠揉成一团,掷在地上。“房玄龄,”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,“三日之内,朕要看到云州援军的粮草清单。”
“臣遵旨!”
“尉迟恭,”皇帝的目光转向殿外,雨幕中仿佛能看见云州城头的火光,“你要的三万精兵,朕给你。再加五百新械坊的工匠,带着他们的火药。”
尉迟恭单膝跪地,甲胄撞地发出金石之音:“臣定不负陛下!三月之内,必复云州!”
雨声渐急,冲刷着太极殿的金砖,仿佛要洗去刚才的屈辱。那些散落的奏折碎片被雨水打湿,字迹在水中晕开,最终模糊成一片——只有“苟活”二字,像两道耻辱的印记,深深印在每个人心上。
黎明前的黑暗里,驿站的窗纸透出微光。李杰正对着图纸琢磨改良火药配方,案上的硫磺粉末被风吹起,落在他新做的玻璃镜片上。突然听到院外传来马蹄声,紧接着是尉迟恭洪亮的嗓音:“李大人,陛下请你去新械坊,有场大仗要打!”
李杰推窗望去,雨雾中,老将的铠甲闪着冷光,身后的亲兵正往马车上搬运一箱箱硝石。他抓起桌上的图纸,嘴角扬起笑意——那些藏在公式里的力量,终于要在云州的战场上,炸开属于大唐的黎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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