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出现的驿站,还能让人感受到一丝人烟。驿站的驿卒看到这支匆忙的骆驼队,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,却没人敢上前询问,只是远远地望着,直到他们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中。
经过一片树林时,突然从树后窜出几个骑马的汉子,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,手里拿着刀,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。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” 为首的汉子大喊一声,声音粗哑,像破锣一样。
赛义德心里一紧,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会遇到劫匪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装镇定:“我们是波斯商人,路过此地,身上只有一些香料,还请好汉行个方便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悄悄示意哈桑准备好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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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料?” 劫匪头目眼睛一亮,“那正好,老子正缺些香料熏熏屋子!都给我卸下来!”
赛义德知道求饶无用,猛地从骆驼背上抽出一把弯刀,弯刀是波斯样式的,锋利无比,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 他大喊一声,催着骆驼冲了上去。
伙计们也纷纷拿出武器,有长矛,有短刀,与劫匪打了起来。驼铃声、喊杀声、刀枪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混乱的战歌。骆驼被惊得四处乱窜,有几峰驼背上的货物掉了下来,香料撒了一地,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,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。
赛义德的刀法很娴熟,他在波斯时就练过,只见他弯刀挥舞,银光闪烁,很快就砍倒了两个劫匪。但劫匪人多势众,他们渐渐落了下风。哈桑被一个劫匪一刀砍中了胳膊,鲜血直流,他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
就在这危急关头,远处传来了马蹄声,越来越近。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唐军骑兵,他们听到动静,赶了过来。劫匪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再也顾不上抢东西,调转马头就跑,像一群受惊的兔子。
唐军骑兵追了上去,很快就将劫匪全部抓获。领头的校尉翻身下马,走到赛义德面前,拱手道:“在下秦怀玉,奉尉迟将军之命在此巡逻。不知阁下是?”
赛义德连忙回礼:“在下赛义德,波斯商人,正要前往玉门关。多谢将军出手相救。”
秦怀玉看了看地上的香料和受伤的伙计,眉头微皱:“突厥人入侵,世道不太平,你们怎么还敢带着这么多货物赶路?”
赛义德叹了口气:“没办法,长安城里人心惶惶,我怕留在那里不安全,只好先去玉门关避一避。”
秦怀玉点了点头:“也好,玉门关有守军驻守,相对安全些。只是路上要多加小心,我们会加强巡逻,但难免有漏网之鱼。” 他让人给哈桑包扎了伤口,又留下两名士兵护送他们一段路,才带着队伍离开。
赛义德感激涕零,连忙让伙计们收拾好货物,继续赶路。经过这场变故,他们更加谨慎了,行进的速度也放慢了些,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哈桑的胳膊虽然包扎好了,但依旧很疼,他咬着牙,坚持坐在骆驼上,不敢掉队。
太阳渐渐西沉,像一个巨大的火球,将天空染成了红色。骆驼队来到一个小镇,镇上的百姓看到他们,都露出了好奇的眼神。赛义德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,客栈很小,条件简陋,但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。
晚上,赛义德坐在灯下,看着地图,心里思绪万千。他不知道云州的战事怎么样了,不知道长安的百姓是否安好,不知道李杰的火药能不能派上用场。他拿出一颗白胡椒,放在手里捻着,胡椒的辛辣味刺激着他的神经,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“掌柜的,我们还能回到长安吗?” 哈桑躺在床上,声音虚弱地问。
赛义德看着窗外的月亮,月光皎洁,像一层薄纱。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 他坚定地说,“大唐很强大,一定能打退突厥人。等战争结束了,我们就回去,继续做我们的生意。”
虽然心里也没底,但他知道,现在他必须给伙计们信心,也给自己信心。
第二天一早,骆驼队又出发了。他们穿过小镇,继续往玉门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