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贵了吧!” 队伍里有几个百姓打扮的人忍不住咋舌,其中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汉子,脸上布满了风霜,他是来给生病的妻子抓药的,路过这里看到排队的人多,也想凑个热闹,一听这价格,吓得吐了吐舌头。一贯钱相当于普通人家半个月的生活费,对他们来说,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
但这价格对贵族们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。“给我来十瓶!”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率先喊道,他是吏部尚书家的管家,说话掷地有声,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,倒出十贯钱,铜钱 “哗啦啦” 地落在托盘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我要二十瓶!” 另一个侍女也不甘示弱,她是平阳公主府的侍女,公主府的财力雄厚,二十贯钱对她们来说,不过是九牛一毛。她把钱袋里的钱倒了出来,哗啦啦的一片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。
一时间,货架前变得热闹非凡,像集市一样。贵族家的管家、侍女们争相购买,生怕下手晚了就没了。有的管家为了能多买几瓶,还偷偷塞给工匠们一些碎银子;有的侍女则因为排在后面,急得直跺脚。工匠们忙得不可开交,一边收钱,一边递药,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在寒风中很快凝结成了霜。
老张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算盘,噼里啪啦地算着,算珠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,像一首欢快的乐曲。他看着账本上不断增加的数字,笑得合不拢嘴,脸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:“大人,您看,这才一上午,就卖出了三百多瓶,收了三百多贯钱!照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久,咱们建实验室的钱就回来了!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,手里的账本都有些拿不稳了,生怕这只是一场梦。
李杰点点头,心里也很是欣慰。他知道,这冻疮膏的利润虽然丰厚,但更重要的是,它能让更多的人受益。他对老张说道:“老张,咱们不能只顾着赚钱,也要考虑到普通百姓的需求。这样吧,我们再推出一种简装版的冻疮膏,用陶罐装,价格便宜些,两百文一瓶,让普通百姓也能用得起。”
老张连忙应道:“大人说得是,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 他心里对李杰更加敬佩了,这年头,像李杰这样心里装着百姓的官,真是不多见了。
很快,简装版的冻疮膏也推了出来。用普通的陶罐装着,陶罐是本地窑厂烧制的,虽然不如青瓷瓶精致,但也干净卫生。每罐只要两百文钱,虽然包装简单,但疗效和精装版的一样。普通百姓们见状,纷纷上前购买,一时间,工坊门口更加热闹了。一个卖菜的大妈,犹豫了半天,终于掏出钱买了一罐,嘴里还念叨着:“希望这药膏真能治好我家老头子的冻疮,他那双手,每年冬天都烂得不成样子。”
短短十日,民用版冻疮膏就卖出了两千瓶,其中精装版的卖出了一千五百瓶,简装版的卖出了五百瓶。老张拿着账本,兴冲冲地跑到李杰面前,账本上的数字红得刺眼:“大人,您看!这十日,咱们光卖冻疮膏就赚了五千贯!这副产品比主产品还赚钱啊!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,手舞足蹈的,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。
李杰接过账本,仔细看了看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“不错,” 他说道,“这些钱正好可以用来扩建工坊,再建一间草药实验室,专门研究药材萃取。” 他的目光长远,知道只有不断创新,才能在这个时代立足。
老张连连点头:“大人英明!有了这实验室,咱们肯定能研制出更多更好的药来!”
此时,工坊门口的队伍渐渐散去,但依旧有不少人慕名而来。那些买到冻疮膏的人,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青瓷瓶或陶罐,仿佛捧着稀世珍宝,脚步轻快地离开了。没买到的人则有些失望,纷纷向工匠们打听什么时候还会有货。
孙老实对他们说道:“大家别着急,我们会尽快生产,保证让每个人都能买到冻疮膏。” 他的话语朴实而真诚,像一股暖流,让人们心里安定了不少。
长安城里,关于甘油冻疮膏的议论还在继续,像一场没有硝烟的传播战。无论是在酒楼茶馆,还是在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