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了,屋里的灯一直没灭,后来还听见咳嗽声,咳咳咳咳的,像是老太太咳得厉害,听着都揪心。”
李杰点点头,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 “笃笃” 的声响,与刘二描述的窗台上的敲击声隐隐呼应,三快两慢,分毫不差。“他肯定看到了,” 李杰拿起赵虎的户籍记录,上面贴着张模糊的画像,是京兆府存档的,画中人眉眼刚毅,嘴角紧抿,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,颧骨很高,“这种人,心里有事就睡不着。他现在肯定在琢磨,这钱和药是谁送的,怎么知道他娘生病,又怎么知道东宫要出事,会不会是个圈套。”
老王在一旁插话,他刚用布擦完案几,布上沾着不少皂角沫:“万一他把东西上交东宫怎么办?那咱们不就暴露了?到时候别说查他们的罪证,咱们自己都得被抓起来。”
“他不会。” 李杰很笃定,眼神里带着自信,像握着必胜的筹码,“他娘的病拖不起,这药是救命的,十贯钱够请三个太医瞧病,还能买两石米,够他们母子吃半年的。他要是上交,不仅救不了他娘,还会打草惊蛇,让东宫的人知道计划泄露,到时候他第一个被灭口,东宫那帮人的心狠着呢,连自己人都杀。” 他把户籍记录折好,放进抽屉里,锁上,钥匙揣进怀里,“他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,往前是死,往后也是死,只能选我们指的这条路,这是他唯一的活路。”
夜色渐深,工坊里的烛火摇曳,将李杰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大忽小,像个变幻的怪兽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三天,是对赵虎的煎熬,也是对他的考验。这步棋走对了,就能撕开东宫阴谋的口子,把他们的狐狸尾巴全露出来;走错了,不仅前功尽弃,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,连带着工坊的百十来号人都得遭殃。他拿起块刚做好的胡椒香皂,放在鼻尖闻了闻,辛辣中带着清香,这味道,或许就是他在大唐的立足之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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