磺做什么?炼丹也用不了这么多啊。”
张彪撇了撇嘴,不屑地说:“他们说是要腌咸菜 —— 谁信啊!东宫的咸菜用得着这么多硫磺?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还没听说过用硫磺腌咸菜的,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?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。不过啊,人家是东宫的人,咱们得罪不起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不然丢了饭碗是小事,脑袋搬家都有可能。”
络腮胡士兵压低声音说:“校尉大人,您说他们拉这么多硫磺,会不会是想……” 他做了个放火的手势,眼神里充满了担忧。
张彪瞪了他一眼,呵斥道:“少胡说八道!这种事也是你能议论的?小心祸从口出!东宫的事,咱们最好别掺和,安安稳稳地捞咱们的好处就行,别给自己惹麻烦。” 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也犯嘀咕,东宫突然买这么多硫磺,确实不对劲,而且还搞得这么神秘,肯定没什么好事。
他喝了口酒,又想起一事,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对几个士兵说:“对了,那车硫磺是从西市的‘王记杂货铺’拉的。那铺子看着不起眼,在西市的一个角落里,平时门庭冷落,没什么人光顾,可我早就觉得那铺子不对劲。你想啊,西市这么繁华的地方,租金那么贵,要是没点特殊的营生,怎么可能撑得下去?我告诉你,那铺子专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,什么违禁的东西都敢卖,背后肯定有人撑腰,不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。”
瘦高个士兵恍然大悟:“难怪呢,王记杂货铺我知道,上次我想去买些颜料,进去一看,里面乱七八糟的,什么都有,老板也是个阴阳怪气的人,问他有没有颜料,他支支吾吾的,我就赶紧出来了,原来竟是做这种生意的。”
矮胖士兵也说:“我也听说过那家铺子,好像还卖些管制的刀具什么的,没想到连硫磺这种东西都敢卖,真是胆子太大了。”
张彪又喝了几碗酒,渐渐醉意上头,开始胡言乱语起来,一会儿说东宫的人嚣张跋扈,上次有个东宫侍卫在西市买东西不给钱,他还得陪着笑脸,不敢得罪;一会儿说自己手里的权力多大,西市的商贩哪个不给自己点好处;一会儿又吹嘘自己年轻时多厉害,在战场上杀了多少敌人。士兵们只是陪着笑脸,附和着他,谁也不敢接话,生怕说错话惹他不高兴。
再说青黛,她离开营房后并没有立刻回香露坊,而是按照武媚娘的吩咐,在西市转了一圈。她先是走到一家胭脂铺,假装挑选胭脂,眼睛却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,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自己。胭脂铺的老板娘是个精明的中年妇人,见她只看不买,也不生气,还热情地给她介绍各种胭脂的特点。
青黛随便买了一盒最便宜的胭脂,付了钱,又走到一家布庄,假装看布料,再次确认没人跟踪。布庄里的布料琳琅满目,有上好的丝绸,也有普通的棉布,伙计热情地招呼着她,问她需要什么样的布料。青黛随便应付了几句,又离开了布庄。
确认安全后,她才快步往香露坊走去。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张彪说的硫磺车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。西市的人渐渐少了,太阳也快落山了,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,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,可青黛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,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。
回到香露坊,青黛立刻去见武媚娘。武媚娘正坐在窗前看书,见她回来,放下书,关切地问:“怎么样?事情办得顺利吗?张彪收下东西了吗?”
青黛点了点头,将锦盒的事说了一遍,又把张彪说的硫磺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武媚娘:“娘娘,那校尉说前几日见了辆拉‘盐’的车,用黑布盖着,味道像硫磺,还是东宫的人拉的,说是要腌咸菜,谁信啊!他还说那车是从西市的王记杂货铺拉的,那铺子专做见不得人的生意,背后肯定有人撑腰。”
武媚娘坐在窗前,手里转着一支玉簪,听完青黛的话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:“王记杂货铺?我倒是听说过这家铺子,位置偏僻,平时很少有人光顾,没想到竟是东宫的眼线,用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。”
青黛又说:“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