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殿下万万不可如此想!” 赵虎连忙说道,声音带着一丝急切,“李杰不过是个小小的司农寺少卿,就像地上的蝼蚁,怎敢觊觎太子之位?陛下也绝不会允许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的。”
“不会?” 李承乾看着赵虎,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,像在看一个说瞎话的孩童,“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?李杰现在权势越来越大,百姓只知有李少卿,不知有太子。你去长安街头听听,孩子们唱的都是什么?‘贞观犁,香皂香,李家郎,比王强’!这‘王’指的是谁,‘李家郎’又是谁,难道还不够清楚吗?”
他深吸一口气,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,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,像淬火后的钢铁。“与其坐以待毙,等着被人取代,不如放手一搏。” 李承乾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我不能就这么认命!我是大唐的太子,是天选之子,绝不能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!”
赵虎抬起头,惊讶地看着李承乾。他从殿下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,那眼神像深不见底的寒潭,里面翻涌着疯狂的火焰。他心里不由得一紧,隐隐觉得,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。“殿下,您想做什么?”
李承乾没有直接回答赵虎的问题,只是对他说:“你去通知一下,就说本宫今晚有要事商议,让汉王李元昌、驸马杜荷、吏部侍郎侯君集、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……” 他一口气报出了八个名字,都是平日里与他来往密切的心腹,“让他们立刻到东宫来。就以‘商讨农桑事宜’为由,不要声张,悄悄进来。”
赵虎心里虽然充满了疑惑,但还是恭敬地应道:“是,殿下。” 他知道,殿下这是要开始行动了。从殿下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里,他能感觉到,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
半个时辰后,汉王李元昌、驸马杜荷等八位李承乾的心腹就陆续来到了东宫。他们都是接到消息后,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来的。李元昌刚从一场宴会上脱身,酒气还未散尽,脸上却带着一丝警惕;杜荷穿着便服,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锦盒,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;侯君集则是一身戎装,显然是从军营直接过来的,身上还带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。
众人心里都充满了疑惑,不知道深夜召集他们有什么要事。农桑事宜?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,谁会在半夜三更讨论种地的事情?
李承乾把他们带到了东宫的密室。密室位于承乾殿的地下,入口隐藏在一面书架后面。那书架看起来与其他书架无异,摆满了各种古籍,但只要扳动最底层的一块雕花木板,书架就会缓缓移开,露出后面的暗门。
众人跟着李承乾走进暗门,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,仅容一人通过。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油灯,灯光昏暗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贴在潮湿的墙壁上,像一个个幽灵。走了约莫十几步,眼前豁然开朗,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密室。
密室里光线昏暗,只有几盏油灯在角落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勉强照亮了室内的景象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,夹杂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让人很不舒服。密室的墙壁是用坚硬的青石头砌成的,上面挂着一些生锈的兵器和几张泛黄的地图,地图上标注着长安周边的地形,看起来有些阴森。
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乌木桌子,桌子周围放着几把椅子。李承乾走到桌子旁坐下,示意众人也坐下。他看着眼前这八位心腹,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期待的神情。这些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,也是最希望自己能稳固太子之位的人,因为他们的利益,早已与自己紧紧捆绑在一起。
“深夜召集各位,是有要事相商。” 李承乾开门见山,声音低沉而严肃,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,“想必大家也知道,最近李杰那个匹夫在朝中风头正劲,父皇对他赞赏有加,甚至隐隐有超过我的趋势。再这样下去,我们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显然都对李杰的崛起感到担忧。汉王李元昌率先开口,他把手里的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