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会积泥,影响犁的使用寿命,都得返工,费时费力。” 当最后一枚铜钉安装完毕,他用拇指来回摩挲接口处,触感平滑如镜,没有一丝阻碍,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像是完成了一件伟大的艺术品。
夕阳渐渐西沉,将工坊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,光线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工匠们轮流上阵,有的安装犁评,有的调试犁建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李杰则手持砂纸,耐心打磨着所有零件的边缘,砂纸摩擦铁面发出 “嗤嗤” 声,那些锋利的毛刺渐渐消失,留下细腻的哑光,摸上去手感十分顺滑。
“最后一步,上桐油。” 老张捧着一个陶碗走来,碗里盛着琥珀色的桐油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那是一种自然的、令人安心的味道。这是用三年陈的桐籽榨出的熟油,特意放在阳光下晒了七七四十九天,油质浓稠如蜜,用手指沾一点,能拉出长长的丝。
李杰用一块干净的麻布蘸上桐油,均匀地涂抹在犁身各处。他的动作舒缓而专注,仿佛在给新生儿擦拭身体,充满了呵护与珍视。桐油渗入铁料的细微纹路,让原本青黑的表面泛起温润的光泽,像给贞观犁披上了一层隐形的铠甲,能抵御风雨的侵蚀。“这层油能隔绝潮气,至少三年不会生锈,能让犁的使用寿命大大延长。” 他边涂边说,指尖划过曲辕的弧度,那里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,是无数个日夜辛劳的结晶。
当最后一抹桐油涂完,夕阳的余晖恰好穿过工坊的窗棂,将首具标准贞观犁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,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。整具犁长约六尺,高近三尺,曲辕如弯月般优雅,线条流畅自然;犁壁似圆盾般厚重,坚固耐用;短辕上用錾子刻着 “司农寺监制” 五个小字,笔画遒劲有力,透着官家器物的威严与庄重。
所有工匠都屏住了呼吸,静静地凝视着这具凝聚了他们心血的农具,眼睛里闪烁着激动与自豪的光芒。它不再是冰冷的铁件,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耕牛,散发着沉稳而强大的气息,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田野,开垦出肥沃的土地。老张忍不住上前一步,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犁铧,那里的锋芒让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,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“这犁看着就结实,比王铁匠打的那具精神多了,王铁匠打的犁,用不了多久就会松动,哪有这犁看着扎实。” 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满是赞叹。
赵铁匠点点头,指着曲辕的弯角:“你看这弧度,分毫不差,以前咱们打犁辕,不是太直就是太弯,总也掌握不好分寸,哪有这么周正的。这贞观犁,真是绝了!” 两个学徒则围着新犁转来转去,小脸上写满了崇拜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,时不时地发出小声的惊叹。
李杰站在新犁旁,看着自己的心血结晶,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。穿越到这个时代,从推广胡椒到改良农具,每一步都充满挑战,遇到过质疑,也经历过困难,但此刻,所有的艰辛都化作了满足。他知道,这具贞观犁不仅是一件农具,更是一把钥匙,即将打开大唐农业革新的大门,为这个时代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。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天边留下绚烂的晚霞,红的、紫的、橙的,像一幅绚丽的画卷。李杰让人将新犁抬到通风干燥的库房,那里早已打扫干净,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干草,柔软而干燥,能很好地保护犁身。当贞观犁被稳稳安放好时,仿佛能听到它轻微的呼吸,在寂静的夜色中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黎明,等待着在田野上大显身手的那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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