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,连檀香都似乎凝滞了。
长孙无忌连忙出列,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,躬身道:“陛下息怒,太子虽有错,但已闭门思过多日,想必已痛改前非。李杰大人也未受重伤,胡椒培育亦大获成功,这已是天大的幸事。不如就此作罢,让太子戴罪立功,协助李杰大人推广胡椒种植,也算弥补过错,为大唐百姓做些实事。” 他知道,此刻若再追责,只会让朝堂动荡,于国不利,毕竟李承乾是国之储君,一举一动都关乎国本。
房玄龄也连忙上前一步,拱手附和道:“长孙公所言极是。太子年轻,难免有冲动犯错之时,关键是能知错就改。李杰大人胸怀坦荡,想必也不会计较过往的些许不快。” 他看向李杰,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 —— 这个年轻人的态度,或许能决定此事的走向,若是他能说句缓和的话,此事便能圆满解决。
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在李杰身上,像无数盏灯照在他身上,让他成为整个太极殿的中心。李承乾跪在地上,后背的冷汗浸湿了锦袍,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,心里暗暗祈祷李杰能替他说句好话,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劝解。
李杰却只是躬身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或许只是一时失察,并非有意为之。如今胡椒培育已成,当务之急是推广种植,让百姓尽快受益,至于其他琐事,臣不敢妄议。” 他没有替李承乾求情,也没有落井下石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寻常的天气变化,仿佛昨日禁苑的火灾与他毫无关系。
李世民深深看了李杰一眼,这个年轻人不仅有才华,更有难得的沉稳和大局观,不被私人恩怨所困。他摆了摆手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李承乾,你且起来。罚你将《农桑辑要》抄写百遍,三个月内呈上来给朕过目。若有一字错漏,朕定不饶你!”
“谢父皇!谢父皇!” 李承乾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膝盖在金砖上磕出的红印清晰可见,却顾不上疼,只是一个劲地谢恩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锦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经此一事,他看向李杰的目光里,除了以往的怨毒,又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忌惮,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,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。
李世民的目光重新回到李杰身上,语气缓和了许多,带着一丝暖意:“李杰,你为大唐立下大功,朕自然不会亏待你。说吧,你想要什么赏赐?” 他顿了顿,声音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,“金银?爵位?还是封地?只要你说得出,朕就给得起!”
满朝文武都屏住了呼吸,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这可是天大的机会!谁不知道陛下一言九鼎,此刻开口,便是泼天的富贵。金银能让子孙后代衣食无忧,躺在钱堆里过活;爵位能光宗耀祖,让家族在朝堂上站稳脚跟;封地更是能传之万世,子子孙孙都有依靠。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十载,在官场摸爬滚打一辈子,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恩赐。不少官员的目光里露出羡慕甚至嫉妒的神色,暗自猜测李杰会选什么,有人觉得他会要爵位,有人觉得他会要封地,毕竟年轻人大都渴望这些。
李杰却依旧躬身站在那里,脸上没有丝毫激动,仿佛陛下说的不是泼天富贵,而是寻常的柴米油盐。他的目光平静地望着龙椅上的李世民,眼神清澈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事情,对那些诱人的赏赐毫不在意。
大殿里静得能听到香炉里香灰掉落的细微声响,还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。李承乾站在一旁,双手紧紧攥着,心里暗暗诅咒:最好狮子大开口,惹得父皇不快,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!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则带着期待,想看看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,会做出怎样的选择,他们隐隐觉得,李杰不会按常理出牌。
李世民也有些意外,他原以为李杰会趁机请求高官厚禄,毕竟年轻人大多渴望权势地位,没想到他竟如此沉得住气。他不由得对李杰又多了几分欣赏,耐着性子等待他的回答,御案上的檀香依旧袅袅,在他眼前织出模糊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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