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剪刃轻合,发出 “咔嚓” 的轻响,新叶飘落掌心,带着沁凉的湿气。李杰接连摘了三片,每片都仔细比对,确保大小均匀、无虫蛀痕迹。“去拿竹筛和细纱来,要最干净的那种。”
老李虽然不解,还是转身取来工具。竹筛是去年晒草药用的,细纱则是包裹胡椒苗用的,边角还绣着禁苑的标识。“这叶子又不能吃,难不成能当书签?” 他看着李杰用镊子将叶片平铺在纱上,动作轻柔得像在摆贡品。
“比书签金贵多了。” 李杰从棚屋角落翻出个铜制温湿度计 —— 这是他用系统积分兑换的基础工具,表盘上的指针在 “18c” 和 “62%” 处微微晃动。“把筛子挂在横梁最中间,那里通风最好,温度稳定在 15-20c,湿度控制在 60% 左右。” 他踮起脚调整高度,木屐在泥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,“记住,绝对不能见太阳,紫外线会破坏胡椒醛的结构。”
“胡椒醛?” 老李的烟袋锅差点掉地上,“那是啥? 比俺们村酿的米酒还金贵?”
“您就当是叶子里的香味精。” 李杰用竹片轻轻拨开叶片,确保它们之间互不重叠,“这东西得阴干七天,让水分慢慢跑掉,香味才能锁在里面。到时候炖肉时丢一片,比西域来的胡椒粒香十倍,还没那股子焦苦味。” 他想起穿越前在云南吃过的鲜胡椒炖鸡,那股清冽的辛辣味,绝非干胡椒可比。
老李凑近闻了闻,只闻到股青草味:“俺咋闻着跟地里的马唐草没啥区别?”
“等阴干了您再闻。” 李杰从柜角翻出个锦盒,这是上次李世民赏赐葡萄干时用的,盒盖上的缠枝莲纹被摩挲得发亮。他往盒底铺了层晒干的苦楝花瓣,淡紫色的花瓣脆得一碰就碎,“这花瓣是前几天打扫苗田时捡的,晒干了还留着点香味,垫在底下,她一打开就知道是谁送的。”
老李看着他把三片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锦盒,像在摆弄稀世珍宝:“就三片叶子,会不会太寒碜? 人家送了三十斤苦楝叶呢。”
“这叫物以稀为贵。” 李杰合上锦盒,铜锁扣发出 “咔哒” 一声轻响,“西域胡椒一两能换半匹帛,您说这刚摘的鲜叶,值多少? 关键是这份心意 —— 她送的苦楝叶救了苗,我回赠的胡椒叶能调味,一来一往,账就算清了,往后打交道也自在。”
他突然压低声音,凑近老李耳边:“您想啊,御膳房的厨子要是知道这叶子的妙处,会不会天天来求咱们? 到时候别说三十斤苦楝叶,就是三百斤,他们也乐意换。”
老李的眼睛亮了,烟袋锅里的火星 “噌” 地窜高:“还是大人想得远! 俺咋就没想到这层? 等这叶子出了名,咱们禁苑不就成了宝贝窝了?” 他突然一拍大腿,“俺这就去告诉老王,让他盯着点御花园的动静,别让回礼送错了地方!”
“别急。” 李杰叫住他,从怀里掏出张麻纸,上面是他刚画的香皂草图,“这三天先把这个做出来。” 图纸上的木框模具被标注了精确尺寸:“长一尺、宽五寸、高两寸”,旁边还用小字写着 “内壁需涂蜂蜡防粘”。
老李眯着眼看了半天,挠着头说:“这方块块是啥? 看着像冻住的猪油。”
“比猪油金贵百倍。” 李杰指着图纸上的水浴锅,“这叫香皂,用猪油和纯碱熬出来的,洗起手来比皂角干净,还带香味。你想啊,娘娘们最怕洗手后手上干巴巴的,这玩意儿洗完又滑又香,她们能不喜欢?” 他想起系统配方里的 “甘油保留工艺”,这是现代香皂比古法皂优越的关键,而系统连如何控制反应温度以保留甘油都写得明明白白。
老李咂着嘴,半天说不出话:“用猪油做洗手的东西? 大人您…… 您这脑子是咋长的? 俺家婆娘炼猪油时溅手上,油腻得半天洗不掉,哪能洗手?”
“这您就不懂了。” 李杰拿起块猪油扔进陶罐,加水煮沸,白色的油脂在水中渐渐融化,“这叫皂化反应,猪油里的脂肪酸和纯碱一反应,就变成了能溶油的东西,洗完手非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