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了进士魁首,你呢你呢?只有一张脸能看……
“没想到你连脸都生得这样好!你就不能给我这等庸人留条活路么?!”
海潮气不打一处来,亏她方才还觉得程翰麟人不错,没想到这么没出息。
梁夜脸上既没有得意之色,也没什么不自在,只是微微欠身:“谬赞。”
青衣男子也作揖道:“梁公子真是少年俊彦,失敬失敬。”
程翰麟奇道:“兄台未曾听过梁子明的名号么?”
青衣男子道:“惭愧,在下只是个小商贾,又远居穷乡僻壤,孤陋寡闻。”
程翰麟:“看兄台的模样像是读书人,官话又说得这样好,谈吐又不俗……原是在下想当然尔。”
青衣男子道:“说来惭愧,在下也曾不自量力考过明经科,奈何屡试不第,几年前回黔州老家去了,做点小买卖之余,替人代写书信,抄抄经卷……”
程翰麟: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对了,闹了半天,在下还未自报家门,”青衣男子揖道,“敝姓江,单名一个慎字。”
江慎又把其他人的情况简单向梁夜介绍了一遍,末了环顾四周,苦笑道:“不知这是什么地方,我们都一筹莫展,不知梁公子有何高见?”
梁夜沉吟:“诸位中,是谁先到这里的?”
江慎道:“是法师。”
那沙门撑开眼皮。
梁夜看了他一眼:“当时此处空无一人?”
沙门一颔首。
梁夜看了他一眼:“法师可曾动过这里的东西?”
沙门拉下脸来,怒目圆睁:“檀越这话是何意?”
“在下并无他意,”梁夜平静道,“法师只需回答有无即可。”
沙门哼了一声:“贫僧只比那女檀越早到片刻,能动什么!贫僧一个六根断尽的出家人,不过问凡尘中事,檀越大可不必将贫僧当犯人审。”
梁夜微微颔首,语气仍旧淡淡的:“那敢问法师,衣襟里藏的是何物?”
众人大惊,都向那沙门看去,果然见他衣襟微微鼓起。
沙门却并不慌张,冷笑道:“贫僧衣襟里藏着何物,与尔等何干,总之不是偷的不是抢的。黄口小儿,平白诬人!”
江慎打圆场:“法师稍安勿躁,梁公子许是误会了什么。”
梁夜抬手指了指主龛:“这神像上缺了一物,大小与法师衣襟中的东西仿佛。”
众人都去看那石像,却没看出什么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