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内静悄悄。
尉迟循毓捋了捋胡须也没有说话,而是看向杨易,眸中带着些许笑意。
杨易对上尉迟毓的目光,便已经知道这位老狐狸大概是明白过来其中的道道了。
大概是蚩灵自己身处其中,当局者迷的缘故的,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则是看的通透。
杨易沉吟片刻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,朝着蚩灵道。
“鄂国公既言辰州有贪官污吏,却没有敢对苗人横征暴敛的官员,那就的确是没有。”
“何况,童男童女这种事情,一般......在中原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除非是人贩子,或者是邪教,绝不可能是官府所为。”
“再者,若真是有官员私下做此事,绝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透露,这世上绝不会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“而鄂国公坐镇辰州,却从未听到有此风声,这就足以证明,辰州城内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蚩灵呆呆的看着杨易,她隐约大概猜到了杨易的意思,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。
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垂下,紧紧抿了抿唇。
“那......也许,也许是其他州郡......“
旁边的尉迟毓有些听不下去,不由得摇了摇头,放下茶杯,淡淡道。
“蚩小娘子,杨家令的意思是,既然这不可能是辰州城内发生的事情,就有可能是五溪九黎苗寨的自己人所为。”
“而有能耐这么干的,无非也就是那几位峒主,再看看蚩豹后来的煽动,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编的一出戏码的,甚至有可能你的父亲也参与其中。”
“毕竟,按你的说法,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好几个月之前,都是在蚩豹彻底掌控五溪之前发生的。”
屋内一静。
蚩灵俏脸上满是惊愕。
她拳头捏的发白。
杨易目光平静的看着她。
尉迟循毓所说,便是他所想。
至少,当前是这么怀疑的。
好一会儿。
蚩灵眼帘低垂,摇了摇头。
“不,不可能。”
“我爹他,将九黎八十一寨所有的部族,所有的苗人都当做是自己的亲人,绝不可能这么做。”
尉迟循毓摇了摇头。
“事情没弄清楚之前,什么猜测都有可能发生。
蚩灵沉默。
话虽如此,但,她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。
她心脏一阵阵收缩,下意识的看向杨易,狡黠灵动的眸子里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,而是求助似的看向杨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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