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比如由官府出面招募工匠来教导士民制作车、犁。
并且鼓励牧民用马羊等牲畜来交换耕牛,以此倒逼其重返农桑的生产模式。
当然具体的执行必须要由有经验的农吏来主持。
否则想法再好,执行歪了那都是白搭。
麋威为此举荐了自己的州别驾石韬,以及功曹书佐邓艾。
不过麋威也直言,以上措施,都是建立在汉军能持续获得军事胜利,确保关中不受魏军威胁的基础上。
否则战乱的前景不改,所有措施都是治标不治本。
刘禅看到这,不由想起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成都。
因为地理阻隔的优势,益州特别是蜀郡,算是天下大乱之后,相对安稳的一片土地。
比如成都南北两边的青衣羌和汶山羌。
经过百年王化,如今跟汉民已经差别不大。
又如武都郡的氐人。
如果不考虑口音和婚俗等等的差异,甚至很难分清楚他们祖上是汉还是氐。
一个最直接的证据便是,曾经的“十三氐道”,如今大多已经废除或者改制为县。
倒是羌道因为羌人游牧风俗未改,大多还保留原样。
这是与关中相反的,胡夷汉化的证据。
“安稳、太平、治与乱……”
刘禅轻声嘀咕,除了立于一旁的董允,无人能听清。
但即便是董允,也说不清这位年轻皇帝此刻心里到底思考着什么,领悟到什么。
直到刘禅蓦地抬头,面带期待:
“朕观麋师善,有国士的器量。”
“将来相父百年之后,其人或可为继?”
董允很想说卫将军若非有执宰之姿,何以同时得到先帝和丞相的看重?
但转念一想,这话与其从自己嘴里说出,不如由皇帝自己观察所得。
这样到了将来需要拜相的一日,皇帝才能不受奸佞蛊惑,用人不疑。
于是道:
“陛下不必急于下结论,可静观后效。”
刘禅想了想:“善!”
……
黄初六年仲秋。
一辆打着青色伞盖,黄金装饰的“安车”正自孟津缓缓驶向洛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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