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夫误信此言。”
徐邈点点头,示意对方自行处理便可。
然而等昆阳令离开之后,他独自一人捧起信纸,面色渐渐迟疑了起来。
其实他刚刚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。
他固然不认为关羽能长久执行更低比例的田租。
但与此同时。
他也不认为那位叫麋威的敌将会用出这种浅薄的诈术。
愚夫们固然无知轻信。
但愚夫们也不识字啊!
这种信纸射入城中,数量再多,不也还是要靠识字的军吏、县吏、乡贤念给愚夫们听?
这就天然地多了一层“反诈”的护盾。
如果说徐邈一开始不知道麋威是谁。
但经过这段时日接连丧城失地,他早已称量出这位“麋昭汉”的分量。
更已经从各种途径打听到对方的“赫赫凶名”。
所以他总觉得。
敌将此招,应是障眼法。
多半还有后手。
……
“后续确实还有招。”
“但这个真不是虚言、大言。”
“田租之论,皆是我这段时日表奏朝廷所言,大将军也是同意的。”
麋威看着左右群下,一脸坦诚。
“二三子随我征战方城也有一月了,昆阳城防如何,双方兵力如何,山川形胜如何,早已清清楚楚,再无隙可乘。”
“想要取信于人,唯有‘真诚’二字而已。”
“所以授田是真的,少于曹魏的田租也是真的。”
“非要说这里面有什么高明的计谋,大概便是轻舟好调头,简车易转弯,外加一个规模效应吧。”
众人听到舟车之论,都有所恍然。
唯独是“规模效应”着实不知所云。
但未等麋威细说,半身染血的姜维忽自帐外匆匆而来。
麋威先是一怔,其后见他满脸振奋,不像受了重伤,这才放心道:
“伯约此番又抓了几个俘虏,几个贵胄?”
原来这段时日姜维在汝水以北四处出击,专盯着往许昌方向去的车队下手,颇有截获。
光是有名有姓的大族家眷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