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邓艾道。
“若有难处,可找我家眷帮衬。”
“徐邈仅剩的几分薄名,想来还是足以取信于二三子的。”
邓艾张口欲劝慰,却一直捋不直舌头。
好不容易捋顺了,忽有斥候来报,说汉军一部已经攻克了犨县,正在叶县北部封山锁道。
两人闻言,顿时惊骇。
汉军攻势,何其迅猛!
邓艾不由忧心昆阳安危,寻思自己是否该自请留下帮忙。
但下一刻,徐邈已经指着渡头,催促他赶紧回去募兵。
邓艾只得领命而去。
如此一路策马折返襄城。
邓艾仍为军情所震动,一路浑浑噩噩。
直到进入熟悉的襄城,看到连片的水田、大陂,思绪才沉淀下来。
但心情也随之沉郁。
多好的田,多好的水,多好的稻。
可惜庄稼汉都要被自己带走了。
……
当!
一柄刀滚到了夏侯儒脚边。
耳边传来从兄的声音。
“我夏侯氏只有战死的将军,没有临敌畏退的软蛋。”
“若非先考当年战死于定军山下,哪来今日你我的富贵?”
“你去之后,我替你养妻儿。”
夏侯儒浑身一颤,想蹲下身去捡刀。
膝盖却像铁铸一般。
抬头对上夏侯尚幽冷的目光,颤声道:
“弟违背军令,兄长欲借我项上人头严肃军纪,我本不该有怨言。”
“可是兄长,那麋威绝非常人,不可因我之故而有所轻视!”
夏侯尚冷冷看着他,不说话。
夏侯儒脸色顿时难绷:
“愍侯(夏侯渊)当年被蜀贼所害,军心一时扰扰,全靠那郭伯济临危不乱,收敛散卒,举荐大将,大军才得以安全撤离。”
“自那以后,人人称道郭伯济知兵机,先帝信重如故。”
“可便是知兵如郭伯济,陇右一战不还是被麋威所败,差点命丧于渭水之滨?”
“请兄长扪心自问,你比之郭伯济,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