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。”
“死国可乎?”
游楚再次目瞪口呆。
麋威这番话,透露的信息量实在太大。
以至于他一时间竟不知应该从哪一条开始反驳。
但见麋威转头命令王平为前锋,先行出发,分明要开始有所动作了。
自己再不做些什么,怕是来不及了。
情急之下,倒是终于理清了一点头绪,急问:
“足下如何确定细柳仓无粮?”
这正是麋威刚刚那一番话,最为关键之处。
也是他最搞不懂的地方。
麋威从容道:
“各种蛛丝马迹吧。”
“比如说,若夏侯楙真有把柄在细柳,他不应该轻率杀郑甘使者。”
“因为郑甘是个可以豁出去一切造反的贼帅,不管劫没劫成,都会让细柳仓的秘密大白于天下。”
“又比如说。”
“不管军粮是储存在太仓还是细柳,曹真都不应该轻率离开,露出一个足够郑甘南下冒险的缺口……这太像一个陷阱了。”
“更比如说。”
“明明我军张、魏二将皆早已撤军,为什么张郃杨秋还是不撤?不怕耽误关中各地春耕?”
“甚至于说。”
麋威目光落到游楚身上,炯炯道:
“郭淮催促粮谷的书信,还有杨秋拒绝你运粮的说辞,在我看来,都太可疑了。”
这瞬间,游楚目光忽地躲闪了一下。
虽然很快意识到不妥。
但到底被麋威注意到了。
游楚也知道对方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。
一时间,暖夏如冬,手脚冷颤难抑。
涩声道:
“足下所言,十之有九是猜测。”
麋威坦然承认:
“正因是猜测,所以我才说要卢再转一会嘛。”
就在此时,王平匆匆折返,喜上眉梢:
“张郃杨秋都撤军了!可以南归了!”
旁边马忠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