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这才捏住鼻子应声:“何人?”
“舅,是我!”
听到是外甥邓贤的声音,孟达稍稍放松下来,却并未开门。
只是隔门问道:
“麋威又遣使者来了?”
“并未,只是我有一虑。”邓贤小心应声。
“听闻那麋都尉是个知兵的虎将,又是关将军婿子……若他一怒之下,发兵来攻,如之奈何?”
“哈哈哈,乃舅还巴不得他这一怒呢!”
听到外甥担忧的是这个,孟达不禁发笑。
“方今天下三分,北强而南弱。大王有意求士于天下,所以昔年法孝直(法正)才劝谏大王,留下许文休(许靖)那等有名无实的虚士,以此招揽四方士人归附。”
“麋威越是耀武扬威,越是有悖于大王求士的初衷。”
“那时大王为了示诚于天下,只会责备麋威欺凌名士,而厚待我孟达!”
邓贤连连称是。
孟达吩咐道:
“若麋威果真来攻城,提醒李辅不要抵抗,直接开门。”
“你再去邀请本地父老来围观,看看麋威是怎么恃宠欺凌大将的!”
邓贤想起当初舅父与寇封的明争暗斗,顿时恍然。
连道这招“欲取先予”着实高明。
孟达又问:“郡府怎么说?”
邓贤:“申府君还是闭门不出,也不收赔礼。”
孟达冷哼一声,不屑道:
“尽是一群没有见识的守护犬!”
“岂不闻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?”
“若我孟达真被赶出了上庸,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他们这些本地大姓!”
如此低骂了数声,终究索然无趣。
便打发邓贤离开,然后转回房内自得其乐。
如此安逸了半日,午后惺忪醒来。
邓贤来报,说麋威果然发兵来上庸了。
孟达冷笑数声,姿态越发放松:
“本以为能逼退曹仁徐晃,胸中应有韬略。不料还是寇封那等好勇斗狠的莽夫……也罢,你与李辅依计行事便可。”
“唯!”邓贤应声便去。
但刚走两步,又回转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