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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参政带着一肚子怨气回了幽州,见到李胜坤后,气冲冲道:“姐夫,我回来了。”
李胜坤见他一脸怒容,不禁心中一紧,似乎预感到有些不对,连忙开口问道:“你怎么了?发生何事让你如此生气?”
“那秀岩县令实在狂妄自大,我送工匠前去,他非但不心存感激,反而目中无人,将我数落一番。”
李胜坤眉头微皱,心中深知自己这个妻弟向来骄横跋扈,自他升任知府后,更是屡屡惹事生非,若不是自己多次为其善后,恐怕此刻早已惹出祸端。
“他为何为难于你?”
“我也不知,但我好歹是参政,他竟敢以下犯上。姐夫,这口恶气实在难忍,你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李胜坤轻叹了一声,缓声道:“罢了,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,你这般计较,岂不有失身份。”
黄参政见李胜坤无意过问此事,心中虽有不甘,却也无奈。愤愤不平道:“哼!便宜了他,姐夫,我已将工匠带回来……”
“什么?你将工匠带回来了!”
李胜坤惊呼道:“胡闹,这工匠乃是朝廷调拨,你怎能又带了回来?”
黄参政微微一怔,“这……这个县令直接将我赶了回来。”
李胜坤不悦道:“你回来倒是可以,这工匠自是要留在秀岩,不然朝廷得知,岂不是有抗旨不遵之嫌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唉!你啊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”
李胜坤恨铁不成钢,立即命人将同知唤来,千叮万嘱,令其再次前往秀岩。
谭云兴隔三差五就会赶来秀岩,毕竟这次修建城墙的工程可是皇上钦点,容不得出半点差错。而李献白更是不敢大意,干脆直接住在了县衙,亲自督促。
各州工匠陆续赶来,顾冲忙得不亦乐乎,分出人力拆除城墙的同时,城外采石工作也已同步进行。
而这边,扩城画地正在进行中。
谭云兴站在城外,质疑问道:“顾大人,你欲将城墙建在此处?”
顾冲回笑道:“不错,谭大人认为如何?”
谭云兴凝视着秀岩城门,沉凝道:“这几乎扩了半个城池啊。”
“岂会如此?秀岩城地域狭小,南北间距甚窄,东面又多山峦,若欲扩城,唯有向西一途,故而看似扩了许多,实则不然。”
谭云兴微微颔首,“所言甚是,然若扩出甚多,此建城所需银两必将剧增,你须精打细算,切不可修至半途而无银可用。”
“谭大人请放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嗯,本官不过略作提点,一切事宜皆以你为主。”
顾冲含笑点头,“谭大人,李大人,我们回城去吧。”
“好,回去再作商议。”
几人刚刚回到县衙,衙役便上前来报,“大人,幽州同知刘大人前来,已在厅内等候多时。”
顾冲嘴角一撇,看向谭云兴,呵笑道:“上次来了个参政,尽显官威,被我赶了回去,此次又来了个同知,不知又要如何作态。”
谭云兴劝道:“你也莫要固执,人家好歹官居同知,总是要给几分薄面。”
顾冲哈哈笑了起来,谭云兴用手指指点着顾冲,跟着呵笑出来。
大厅内,刘同知听到脚步声,起身望向门外。顾冲与谭云兴两人说笑走了进来。
顾冲见到刘同知,拱手道:“可是刘同知刘大人吗?”
刘同知回礼道:“正是,你可是秀岩县令?”
顾冲点头道:“嗯,下官正是,这位是兴州知府谭大人。”
刘同知急忙向谭云兴见礼,“下官参见谭大人。”
“免礼,刘大人请坐。”
“多谢谭大人。”
刘同知落座后,谦声道:“下官受李知府之命,特将幽州工匠送来,还请谭大人……”
“刘大人,我这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