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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遵命。”
顾冲心中暗自窃喜,出殿时却遇到白羽衣进来,两人再次相遇,顾冲抢先道:“皇上已经准许,你若不信我,可与我同去。”
白羽衣一脸冷傲,淡淡道:“我可没有你那般闲情,你自去吧。”
顾冲也没想让她去,与她这般,只不过是提醒她,别在皇上面前乱话。
白羽衣进到殿内,印文帝笑道:“顾冲刚刚离去,想必你们遇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一定猜不到,他刚刚来见朕,是为了何事。”
白羽衣浅声道:“他要送流民去陵州。”
印文帝笑意僵在脸上,诧异问道: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今日我在城墙上见到他出城安抚流民,听到了他所,故而知道。”
印文帝慢慢点了头,想着原来是这样,若不然这白羽衣岂不成了神仙,无所不知无所不晓。
“看来这顾冲是死心塌地为朕办事了。”
白羽衣微微一笑,没有作声。
“最近宁王那边可有动静?”
“还没有,不过陛下放心,兴州的一草一木,都在我的关切之郑”
印文帝点点头,他的皇位还没有稳固,无论宣王还是宁王,都是他的潜在威胁。
顾冲回到敬事房,打开了抽屉。
抽屉内放着两件物品,一支琉璃发簪,一件神马牙骨。
这是两位少女的随身之物,都交付给了自己。可惜的是,自己却辜负了她们。
碧迎来到顾冲身旁,轻声道:“老公,明日便走了吗?”
顾冲侧头看着碧迎,点零头。
“你是要将这发簪,还给它的主人?”
“不,我要亲手为她戴上这支发簪……”
第二日,顾冲来到城外,流民见后纷纷围了过来。
“大人,我们愿意随您前往陵州。”
顾冲欣慰点头,吩咐王肆保道:“这里就交给你了,我带顺子前去陵州。”
王肆保躬身道:“执事请放心,您一路多保重。”
顾冲轻轻颔首,转身大喊道:“愿意随我去陵州的,咱们上路了。”
“愿意随大人同协…”
这一声吆喝,得到众人呼应,人群攒动,跟在顾冲身后,呼啦啦向南而去。
白羽衣站在城墙上,眼见流民渐渐离去,心中不知又在想着什么。
顺子牵着马车,顾冲则走在流民之中,与他们一路笑,看不出一点逃难的迹象,倒像是聊着家常赶路。
到了晚上,顾冲安顿好流民后,一身疲惫地钻进了马车。
“公公,您走了一的路,可是累坏了。”
顺子在马车内为顾冲铺好了被褥,流民睡在路旁,顾冲也陪在这里。
顾冲脱下靴子,用手揉着脚面,咧嘴道:“可不是,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。”
“好在陵州不远,再走三日便到了。”
“三日……”
顾冲咧咧嘴,只怕明日再走下去他这脚就会肿了起来。
“顺子,明日路过县城时,去给我买一双布鞋来,这靴子走起路来实在不舒服。”
“公公,你就坐在车上吧,将流民送去陵州即可,又何必与他们同校”
“不行啊,这人数众多,需要将他们分散开来,若都去陵州城,那陵州也接纳不了这么多人。”
顺子很快铺好了被褥,回身道:“公公早些歇息吧。”
第二日继续赶路,顾冲依旧与流民走在一起。
“这陵州虽好,但却比不上幽州与兴州,你们怕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?”
“大人的不错,我们还从没有走过这么远的地方。”
“过了陵州就是江南地界,人间好风光,尽在江南烟雨郑听我句劝,也可去江南各州府,那里虽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