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据吴三桂分析,朕这位二哥利令智昏,甚至还要引北齐人入关来。
正式的地方文书还没传来,估计那帮饭桶还在想着怎么文过饰非,哄骗朕吧。”
唐辰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,皱眉沉思了一下道:
“如果陛下需要,臣可以去西北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洪福帝打断道:
“现在暂时不用你,况且倭患和西北军不论是打法还是战阵都是不一样的。
你还是帮朕想想如何消弭朝野纷争才是正理,当然此事不急于一时,你可以回去慢慢想。
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再来告诉朕也不迟。”
说着,小胖皇帝端起了茶杯,只是这次他只是端到了嘴边并没有喝。
唐辰稍微一愣,瞬即秒懂,端茶送客嘛,皇帝的意思他该退下了。
起身拱手施礼后退,一气呵成。
只是在他即将拉开门户出去时,好似突然才想起一件事情似的,转身恭敬朝小胖皇帝问道:
“臣,斗胆,问陛下一件事。”
洪福帝不明所以,“何事?”
唐辰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,躬身问道:
“臣请问陛下,前太子之子可是养在宫中?”
洪福帝像是被触动了逆鳞,面色陡然一变,厉声喝道:
“唐辰,你可知你在问什么?说的轻了是刺探宫闱,说了重了你这便是蓄意谋害皇族子嗣,朕现在便可以将你拉出去砍了。”
刚刚还说在位一天,便要保他一天富贵呢,转头便喊打喊杀,当真是伴君如伴虎。
古人诚不欺吾!
唐辰心里腹诽一句,面上则是正色道:
“蒙陛下不弃,垂询臣如何消弭朝野纷争。
臣愚钝,暂时只想到一个饮鸩止渴之法。
冒死说出,供陛下参详。”
洪福帝胖脸阴沉,牙齿紧咬,自缝隙间硬挤出一个字:
“说!”
唐辰似真怕被砍头一般,惶恐不安,却又为了小胖甘冒奇险,一副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地模样道:
“陛下尚未大婚,前太子子嗣又养在深宫。
陛下何不将这位小殿下带在身边,亲身教导,一来可安老臣心,二来省得有别有用心之人借小殿下名头胡乱生事。三来叔侄孺慕之情可为天下表率。
此臣肺腑之言,供陛下参详。”
洪福帝心头一凛,他听懂了唐辰意思,什么一二三都是扯淡,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,既然朝臣都思慕前太子,何不立前太子的那个儿子,常由榔为太子?
如此一来,除了福王一系的,几乎无人反对。
毕竟前太子的儿子太过幼小,此时不能为君。
作为叔叔的福王,代为监国理所当然。
但正如唐辰说的那样,此策是饮鸠止渴之策。
用了它,是能暂时换来朝野安宁,可隐患也是巨大,事后爆发出来,不亚于又一场夺嫡之战。
但同样的,如果福王手段高超,待将来有了儿子,那这位小殿下不过是个过场而已。
如果他手段再狠点,这位小殿下完全可以成为它儿子的磨刀石。
只是这样一来,整个朝堂不亚于刀尖上跳舞,时刻处于疯癫失控的边缘。
洪福帝被唐辰的胆大震惊,同时又被他所献的策略折服。
不得不说,此策是当下收效最快的计策。
“你先去分配处置那些监生吧,朕再想想。”
唐辰躬身领命告退。
他知道小胖皇帝不会马上同意,他也没指望他立刻同意。
小胖皇帝不是傻子。
此策危险系数太高,稍有不慎福王将会满盘皆输。
但在当下,唐辰和那些旧臣斗的你死我活之际,却是最快速平息纷争之策。
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