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大同副总兵,吃着朝廷的俸禄,难道忘了王国樑造反的下场
被砍了首级悬杆示众,全家被诛!
他疯了不成”
“协镇,此事千真万确!”
沈炼赶忙解释道:
“这些日子我混在张天琳的流民军中,亲眼看到王威的幕僚周敬之去雷公山密会张天琳,亲耳听到他们说要‘反明’,还要诈开大同府城,夺取粮仓和军械库!
王威怕熊经略来问罪,走投无路,才铤而走险!”
祖大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想起这些日子王威的反常。
这老小子迟迟不进城,在城外扎营,又放任孙镇、马荣拥兵自重,原来不是为了平乱,是在暗中谋划造反!
他猛地攥紧拳头。
“好个王威!居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!
若不是沈千户及时报信,大同府城怕是要落入反贼之手!”
他当即转身,对着身边的亲卫下令:
“你立刻带两个人,快马去镇守太监张炜的官署,把王威造反的消息禀报张镇监,让他即刻下令关闭府城所有粮仓和武库,再调人手保护代王府。
绝不能让反贼有可乘之机!”
亲卫领命,转身就往城下跑,脚步声在城墙上急促回响。
祖大寿又看向另一名亲卫:
“你去传令其他三门的守将,从即刻起,紧闭城门,加强戒备!
没有我的手令,无论是谁,哪怕是王威亲自来了,也不许放进来!
若是有人敢擅开城门,以通敌论处,就地正法!”
“是!”
亲卫抱拳行礼,快步离去。
城头上的守卒听到“王威造反”,虽有震惊,却因祖大寿的果断命令,很快镇定下来,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,目光警惕地扫向城外的夜色。
沈炼看着祖大寿有条不紊地布置防务,心里稍稍安定,却仍提醒道:
“祖将军,王威麾下有两万精锐,还有张天琳的流民军,不可小觑。
咱们得尽快联系熊经略,让他速速率军来援!”
祖大寿点了点头,眼神凝重:
“沈千户放心,我已让人去报张镇监,他定会立刻给熊经略传信。
眼下最重要的,是守住大同府城。
只要城在,王威的反谋就成不了气候!”
沈炼点了点头,也不在此处停留了。
他要将第一手讯息,告知镇守太监。
祖大寿看着沈炼的背影,眉头微皱,但并不慌乱。
他所部虽然只有三千人,但守住府城数日,应该没有问题。
不过
事情的发展,还是很快的超过了祖大寿的预料。
他才把防务布置下去不久,城墙上的夜风就突然变了味。
不再是单纯的寒凉,反而裹着一丝隐约的血腥味,从东南方向飘来。
他皱着眉走到城垛边,朝着东门的方向望去,夜色里本该沉寂的城墙,竟隐隐闪过几点刀光,像是暗夜里的鬼火,透着不祥的预兆。
“不对劲。”
祖大寿心里咯噔一下,刚要吩咐亲卫去探查,就见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来,甲胄上沾着血,声音发颤:
“协镇!
东门……东门出事了!
有大批官军进城,说是‘奉王总兵之命协防’,结果刚进城就动手了!
游击将军李信想关城门,已经被……被他们杀了!”
“什么!”
祖大寿浑身一震。
王威的动作比他预想的快太多。
想来,是在劝降张天琳的同时,便派人造访各城门,借着“协防平乱”的名义混了进去!
沈炼争取的那点时间,根本不够他把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