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手里的一百顷地,就送了五千两银子。
这次他们丢了两百顷,怕是愿意出上万两来求大王帮忙呢!”
“上万两……”
朱鼐钧的嘴角彻底咧开了。
他看着王威,眼神里满是欣赏:“没想到你这个总兵,不仅会带兵,还懂生财之道!”
“都是为了大王。”
王威躬身道,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。
“只要大王愿意保臣,日后在下还能为大王寻更多财路。
比如大同的铁矿、盐井,只要大王点头,在下就能让那些矿主、盐商,每年多给大王缴五成的‘孝敬’。”
一旁的朱鼎渭听得眉头皱得更紧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被朱鼐钧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老代王此刻满脑子都是土地和银子,哪里还顾得上儿子的想法
他当即拍板:“你放心!只要你别把事情闹到朝廷要问罪的地步,本王力保你!”
他说着,吩咐小太监取来纸笔:
“本王这就写两封信,一封给镇守太监张炜,说你是‘忠勇之将’,正在全力平乱,让他在陛
另一封给熊廷弼,让他别逼你太紧。
平乱这事,急不得,得慢慢来,免得出了更大的乱子。”
王威心里暗笑。
这两封信一写,代王就彻底跟他绑在一条船上了。
日后熊廷弼查起来,代王不仅脱不了干系,还得帮他遮掩。
他再次跪倒,声音里满是感激。
“多谢大王!在下定不负大王所托,早日平定民乱,为大王寻更多好处!”
朱鼐钧笑着摆手:“起来吧,以后多跟本王说说这些生财的法子。”
他拿起笔,沾了墨,开始写信。
王威起身,余光瞥了一眼朱鼎渭。
代王世子的脸色有些苍白,眼神里透着担忧,显然是不认同父亲的做法。
他心里冷笑一声,一个没实权的世子,再怎么担忧也没用。
很快,王威便告辞了。
此刻。
府外的豪商士绅还在等候,看到王威出来,纷纷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:
“王总兵,代王殿下怎么说”
王威停下脚步,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:
“诸位放心,代王殿下已经答应,会让本镇尽快平乱。只是平乱需要军饷,还望诸位多为国出力才是。”
这话一出,士绅们脸色微变,却不敢反驳。
他们知道,这是要他们“出血”了。
王威看着他们窘迫的模样,心里愈发得意:
代王贪土地,士绅贪安稳,他贪兵权,这大同的水,只会越来越浑。
而他,就能在这浑水里,捞到最大的好处。
另外一边。
宣府。
经过了熊廷弼两个月的经营。
宣府已不是半年前那个流民遍地、城防残破的边镇。
城南的桑干河支流上,数十架新修的水车便转了起来,木轮溅起的水落在岸边的田地里,湿润了刚播种的晚稻,以及番薯。
田埂上,穿着粗布短打的农户正弯腰除草。
他们大多是从草原或山林里归来的流民,如今分到了新开垦的土地,赋税减半,还能领到官府发放的种子,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愁苦,只剩下埋头干活的劲头。
经略府外的市集更是热闹非凡。
粮铺前排队买米的百姓手里攥着铜板,不用再像从前那样用杂粮掺着树皮果腹。
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师傅们正赶制农具,偶尔也会为边军打造兵器。
街角的豆腐坊飘出香气,掌柜的是从陕西逃来的难民,如今在宣府安了家,生意做得红火。
据府衙统计,宣府的人口已从熊廷弼初到时的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