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灼烧起一片剧痛。
不过片刻,他便捂住喉咙,口吐白沫,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,双眼死死瞪着抚顺城灰暗的天空,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刻进眼里。
一刻钟后,抽搐渐渐平息,那双眼睛依旧圆睁,却已没了神采。
很快,几个刽子手走上前来,将李永芳的尸体拖进了刑房。
按照天命汗的命令,就算他自尽,尸身也要受凌迟之刑。
冰冷的刀锋划过早已僵硬的皮肉,将这具曾经为建奴奔走的躯体,切割成零碎的肉块。
而李永芳的家眷亲属,就没这般“痛快”了。
男丁被捆在木桩上,女眷被铁链锁在刑架上,刽子手拿着寸许长的小刀,一片片割下他们的皮肉。
凄厉的哭嚎声从刑房里传出,穿透厚重的墙壁,在抚顺城的街巷间回荡,听得人心头发紧。
不远处,佟养性缩在墙角,脸色惨白如纸。
他看着刑房门口滴落的鲜血,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,双腿止不住地发抖。
同为汉人降将,他与李永芳共事多年,虽偶有嫌隙,此刻却生出彻骨的兔死狐悲之感。
李永芳这般“功勋卓著”,尚且落得如此下场,他们这些人又能好到哪里去
“在大金当汉人奴才……”
佟养性喃喃自语,声音抖得不成调。
“这日子,也太难了……”
难道……
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