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可如果他真的这样回答,岂不是说明他在这里的调查,真的有问题
“刘郎中这个问题,明显带有引导倾向……”
就在这时,楚雄的声音淡淡响起。
张部连忙看向楚雄,便听楚雄道:“张参军,你被刘郎中带进了只能二选一的陷阱了。”
“刘郎中以安全为基础,去问你密信是留著还是烧毁了好,答案很明显是烧毁了好,便是三岁孩提都知道要选这个答案。”
“可是,现实却不止安全这一方面。”
“而且即便是安全方面,冯刀隱藏的极好,没有任何人怀疑他,他也將这些密信藏得很深……这种情况下,冯刀根本就不用担心密信会被其他人发现,这是一件可能性极低的事。”
“所以,对冯刀来说,烧毁这些密信,与留下密信,並没有太大的区別,並且留下密信,也能作为他立功的证明,等他回到长安后,能藉此积累功劳……这才是真相。”
张部想了想,忙点头:“楚別驾说的有理。”
“有理”
刘树义抬眸,与楚雄四目相对:“楚別驾似乎不够了解蛇虎暗卫的情况啊。”
“对於隱藏身份,绝对不能暴露的蛇虎暗卫而言……確保自己不会暴露,確保自己执行的任务不被其他人发现,就是他最重要的事,除此之外,其他的都是次要之事。”
“还有,蛇虎暗卫的任务,都是长安直接发布的,他立下了多少功,长安自有记载,岂会需要他自己留东西证明”
“所以,楚別驾的话,站不住脚……”
楚雄皱了下眉,就要反驳刘树义的话,可刘树义没有给他机会,刘树义继续道:“还有,这些密信的內容,也大有问题。”
“密信的內容有问题”
不止张部等人一怔,楚雄也皱起了眉头,不明白刘树义的意思。
刘树义拿起一封密信,將其展开,面向眾人。
他说道:“诸位可以看一看,这是一封时间为一个月前的密信。”
“密信的內容是长孙尚书让冯刀秘密监视邢州刺史府,將江刺史等人所做之事,及时向长安匯报……”
田康问道:“这不就是朝廷要监视邢州的任务,有什么问题吗”
“把『有什么』去掉,问题大了……”
刘树义指著密信的开头,道:“诸位请看,这封密信的开头,直接写出了冯刀的名字……”
“这说明写信之人,对冯刀十分熟悉。”
“可是,从令牌能看出,冯刀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蛇虎暗卫而已,长孙尚书呢乃堂堂吏部尚书,以他的身份,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蛇虎暗卫如此熟悉”
“而且蛇虎暗卫是有明確等级的,十夫长、百夫长乃至千夫长,以长孙尚书的身份,他若真的发布任务,也该向级別更高的人进行吩咐,然后由这些十夫长或者百夫长,再去联络
“怎么可能级別如此之高的长孙尚书和杜僕射,直接就和最底层的暗卫联络”
他看向田康等人,道:“这就和刺史衙门做事一样,我想江刺史想要做什么事,肯定是会找別驾参军等人发布任务,而不会绕过他们,直接去找最底层的衙役吧”
田康下意识点头:“没错,命令都是一级一级下达的,不会直接越过中间的人。”
“田参军,你在说什么胡话”楚雄瞪了田康一眼,道:“或许是特事特办!虽然有规矩,但特例也並不少见。”
“特例”
刘树义似笑非笑道:“若是只有一封信如此,那確实可能是特例。”
“但若是……”
刘树义抓起托盘上的所有密信,道:“所有的密信,都是如此,那还能是特例吗”
“所有信件”眾人一怔,楚雄也是一愣。
他並没有亲眼去看这些信件,楚雄连忙看向张部,道:“张参军,可是这样”
张部脸色发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