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手中。”
妇人瞳孔一缩,脸色顿时大变。
眼前的官爷,果然是来和她抢宅子的!
可她只是普通人,欺负其他人还好,如何能抢得过眼前这个一看就气势不凡的官爷
妇人脸色惨白,心里都在滴血。
“不过—”
谁知这时,刘树义的声音又继续响起:“本官接下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,若你的回答让本官满意,或许本官一高兴,就忘记了魏济宅子没有继承人的事。”
妇人先是一愣,继而眼眸陡然亮起。
只觉得原本寂灭的世界,突然有了光亮。
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刘树义,原本觉得眼前这个官爷欺人太甚,可现在,只觉得刘树义光芒万丈。
她连忙道:“官爷请说,只要是民妇知道的,一定完完整整告知官爷。”
刘树义见已经拿捏到了眼前妇人的软肋,料想对方不敢隱瞒欺骗,不再耽搁,道:“魏济的厨艺如何”
“厨艺”
妇人愣了愣,毫不迟疑道:“他懂个屁的厨艺!”
话刚说出,妇人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太粗鲁了,可能会引起官爷的不满。
她紧张兮兮的偷看了一眼刘树义,见刘树义並无不悦之色,这才鬆了口气,道:“不瞒官爷,
民妇从未见过魏济做饭。”
“自他爹娘死后,他家的后厨,就没有出现过炊烟。”
“民妇也曾向他说过,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和民妇一样好心,会经常给他饭吃,他若不自己做饭,迟早要饿死。”
“可他却说什么君子不下皰厨,做饭那是低贱之人才会做的事,他才不做。”
“官爷你瞧瞧,他这说的什么混帐话他都要饿死了,还说什么低贱不低贱的,真是不可理喻!”
妇人说这些话时,眉头紧锁,语调不自觉升高,能看得出来,她確实对魏济很不满。
除了她说自己好心,会经常给魏济饭吃这句话有出入外,其他的话刘树义倒是没发现什么问题。
“魏济不懂厨艺”
“后来却能做出金玉这些独特的菜餚,要么他对厨艺有惊人的天赋,要么费了不少时间去练习”
“妇人又说,魏济宅子里的炊烟没有出现过,那么他练习之处,便不是自已的住处,是他学艺之地”
妇人不知道她这几句话,究竟让刘树义分析出了多少信息。
她偷偷抬起头,想知道自己的回答,官爷是否满意。
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她从未见过的,仿佛蕴著星辰一般深邃的眼眸,妇人了,继而意识到了什么,连忙低下头。
不等她多想,刘树义的声音便再度响起:“魏济有没有对你们说过,他遇到了奇遇,会改变自己一生”
妇人摇头:“没有,魏济天天不干正事,偷鸡摸狗,无所事事,民妇都不愿搭理他,平时遇到民妇,他都得低著头,恨不得把脑袋著地走,根本不敢在民妇面前吹这种牛。”
没有说过摇光让其保密
刘树义指尖摩著韁绳,继续道:“魏济出事之前,有没有一段时间行为奇怪,与平常的他有所不同”
“行为奇怪指的是”
刘树义想了想,道:“比如说,他原本天天日上三竿才起,可有一段时间,天天早出晚归,再比如说,他天天都会去偷鸡摸狗,想办法找吃的,但有段时间,他不再偷鸡摸狗,也不像饿著肚子的样子。”
“这种奇怪啊——
妇人这次仔细思索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好像还真有过那么一段时间。”
刘树义眸光一闪,道:“说说。”
妇人忙道:“民妇记得,那时应该是武德九年的新年。”
“按照魏济以前的习惯,新年他会登上我们这些邻居的家门,来索要一些吃食。”
“我们也不算富裕,平时都捨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