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那吃人的目光,还狠狠瞪了回去,道:“刘员外郎信任我,我当然不能让员外郎失望。”
“所以刘员外郎离开后,我第一时间便让人找来了绳子,之后將绳子绑好后,我就顺著绳子向山崖下滑落。”
“原本我还有些紧张,毕竟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,但隨著向下滑落的高度越大,且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后,我胆子也就大了起来,向下滑落的速度更快,最后,仅仅一刻钟,我就到了翠华山的山底。”
丁奉忍不住道:“仅仅一刻钟就到了山底,而若走山路,至少要一个多时辰,这一下子就节省了这么多时间!”
陆阳元道:“那一刻钟,是我因为第一次这样下悬崖,心里没谱,所以速度很慢,后来为了验证最快能多久下来,我又爬了回去,重新下了一次。”
“而这一次——”
他看向眾人:“我所用的时间,不到半刻钟!”
“不到半刻钟!”
丁奉瞪大眼睛,忍不住道:“与一个多时辰相比,岂不是就相当於没怎么耗时,直接就到了山脚再加上这一面山脚距离官道更近,所以
他猛的看向张绪,道:“提前两个时辰返回,完全能够做得到!”
听著丁奉的话,眾人也都看向张绪。
崔麟冷笑道:“张刺史,你完全可以提前两个时辰回来,所以你说昨日午时有人能看到你,根本就排除不了你的罪名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”
“我—
张绪表情一变,脸色阴晴不定。
他怎么都没想到,刘树义竟然会去考虑悬崖的事!
正常人谁会不走好好的山路,去考虑悬崖啊!
他神色剧烈闪烁,道:“就算那悬崖真的能通过绳子快速下去,那又如何你们並没有实质的证据,证明我离开过!”
“无论是书簿上的字,还是所谓的悬崖能够通行,说到底,都是刘树义对我的推理罢了!没错,这些推理看起来,我的確嫌疑最大!但也只是嫌疑大罢了——“
他盯著刘树义,咬牙道:“你仍是没有確凿的铁证,能够证明我是凶手!”
眾人眉头不由一皱。
他们没想到,都这个时候了,张绪仍在狡辩。
但也正如张绪所言,只要他的理由还存在可能性,没有办法用铁证拍死他,他就只是嫌疑大而已,並不能对其进行审判。
“我应该没有说,我没有铁证吧”
而就在这时,刘树义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什么!”张绪一愣。
便见刘树义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布,他將这块布高高举起,道:“张刺史,你可认得这块布”
看到这块布的瞬间,张绪瞳孔猛的一缩。
“你—这—
他突然看向陆阳元:“是你!”
陆阳元咧嘴道:“没想到这么巧,会被我发现吧”
眾人听著两人的话,有些糊涂,丁奉道:“刘员外郎,这块布是”
刘树义道:“这是陆副尉从悬崖向山脚滑落时,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现的。”
“石头上发现的”丁奉回想著张绪刚刚的反应,忍不住道:“难道这是张刺史的”
刘树义看著张绪脸色惨白的样子,淡淡道:“张刺史的表情,已经能证明一切了。”
“我想,张刺史虽然练习过很多次,可以很轻巧的从悬崖滑落下去,但他当时是深夜向下滑落,光线很暗,甚至没有光线,所以视线不明的情况下,再加上他著急滑落,不小心刮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。”
“而这块布上,恰巧还有一些血跡———
说著,他將布翻转,让眾人能够看到上面的些许血跡。
刘树义道:“从这血跡能够看出,张刺史当时还被那块石头擦破了皮,所以——“
他眯著眼睛看著张绪,道:“张刺史,你能脱下衣服,让我们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