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不惊动任何人运到这里,还精心製造这样的神跡—说实话,难度未免过大。
並且,好处呢
就算这块石碑,真的给息王旧部造反的正当理由,那也是所有心怀异心的息王旧部一同获益。
承担如此大的风险,耗费这么多精力,结果就为了所有人一同获益,是不是过於有奉献精神
除非—这个息王旧部,掌握的底牌,与其他人不同。
就算真的一同谋逆,他也能凭藉石碑上的內容,占据主导地位。
而石碑上,明確写著“血脉正统”四个字。
这血脉正统,万一不像王硅所说,代表的是继承了息王意志与精神的旧部,而是-真的血脉正统呢
那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!
可据他所知,在玄武门之变时,李世民便已经將李建成所有子嗣全部诛杀,一个儿子都没有留下。
李世民既然要斩草除根,就不可能留有活口。
如果真的有所谓的血脉正统,哪里来的
刘树义眸光闪烁。
他的心里,现在有两个推测。
一个,就是王硅所言,是息王旧部所为,而这个息王旧部,有可能掌握李建成血脉的底牌。
另一个,便是这是一个针对朝廷与息王旧部的阴谋,有人把息王旧部当枪使,想利用他们挑起大唐內部的纷爭,动摇李世民的地位。
而想做这件事的人,可就多了怕大唐出兵的梁师都与突厥,偷走息王尸骸、之前就曾行动过的柳元明与安庆西背后的势力,
妙音儿背后之主也不是什么好鸟,他也不能排除,还有仍旧效忠前隋,想要復辟前隋的旧臣“
想到这里,刘树义心中不由感慨,大唐真是不容易,每往前走一步,都需抵挡不知多少的明枪暗箭,踏过不知多少的荆棘阻力,大唐能成就未来的盛世,所付出的汗水与心血,远非普通人与后人能够想像。
深吸一口气,刘树义收敛心神。
虽然还不確定究竟是谁所为,但根据利益找嫌疑人,还是能大体確定嫌疑人的范围。
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根据范围,找出製造神跡的真正贼人!
“王县尉。”
刘树义收回触摸石碑的手,道:“你派人去找工部王侍郎,请王侍郎带工部石雕方面技艺最精湛的匠人来此,我需要工部帮我確认,这石碑的雕刻难度有多大,整个大唐,有多少人能够完成这种级別的雕刻。”
他在调查息王尸骸失踪案时,李建成棺柠的线索,就是王昆亲自为他找到的,所以专业的事,
他还是准备交给专业的人来做。
王硅自然不会有异议,当即道:“下官这就安排人去请王侍郎。”
说著,他便快步向外走去。
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,他重新看向眼前的石碑。
这石碑如此巨大,若是倒下,能够直接將一个人砸成肉泥。
这样巨大又沉重的石碑,贼人是怎么將它不经过雪层运进来的
还有这座神祠原本的神茶神像呢那也绝对不是一个轻的东西。
贼人为了製造神跡,突出石碑,將神茶神像给弄走,这么一个大傢伙,想不引人注意的带走,
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而且,真的需要运走吗
神像不像石碑,石碑是必须运到这里来,才能彰显神跡。
可神像,只要不影响石碑的神跡就可以。
所以—
刘树义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。
他视线扫过雪层:“这些雪只有表面有些许浮雪,应是前天夜里下的雪,其余的雪,都是陈旧的雪可以排除贼人踩过之后,又往上洒新雪的可能。”
“不过也有一种可能——他们很早之前就將石碑搬到了这里,后来的雪覆盖了那些脚印,但若是这样,石碑就有提前被人发现的可能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