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房门。
而这时,他们便发现,刚刚放出狠话,撞碎窗户逃出的忽里勒,正被一张渔网罩住,网外的程处默与陆阳元,正用力端著他。
把忽里勒这个大块头,直接端的鼻青脸肿,蜷缩著身体,都要团成一个圈。
“这—”
眾人愣了一下。
著实是没想到,刚刚还囂张的说不会放过刘树义的忽里勒,不过眨眼间,就成了这副悽惨模样李承乾忍不住看向不紧不慢走出的刘树义,道:“刘员外郎,你安排的”
刘树义笑了笑:“能成为谍探的人,必然不会轻易认命,秦伍元武艺不行,没办法逃离,但忽里勒身为大將,即便没有武器,那双拳头,也不是寻常人能抵抗得了的。”
“所以,我猜测,一旦他身份暴露,他必然会想办法逃窜,因此我提前通知陆阳元,让他秘密告知程中郎將,在我推理时,悄悄守在房外,若是有人向外逃窜,就直接將其抓住。”
眾人都恍然点头。
李承乾向刘树义竖起大拇指,道:“这就是父皇所说的未雨绸繆吧。”
刘树义笑道:“算不得未雨绸繆,只是多准备一道保险罢了。”
李承乾黑亮的眼珠转了转,脸上露出思索之色,似乎从刘树义身上学到了什么。
刘树义来到捂著肚子,鼻青脸肿的忽里勒面前,蹲了下来。
他说道:“你不该逃的。”
忽里勒一愜。
刘树义盯著他,道:“虽然说我通过逻辑推理,把你找了出来,崔参军也通过经验,帮我確认了你,但说到底,我们並无实际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身份。”
“我刚刚不给你任何辩解的机会,其实就是在逼你,我在引动你的愤怒,让你在危急关头来不及深思,强迫你立即做出决断,逼你暴露。”
“若你能忍住爆发,站在那里毫无抵抗的被禁卫绑住,並且从始至终都表露出愿意配合,且十分委屈的样子即便我再如何坚定的认为你是谍探,你薛延陀的同伴,恐怕心里也会嘀咕。”
“而一旦他们觉得你可能是被诬陷的,你也就有了脱身的可能,若是筹谋得当,甚至还能反咬我一口。”
“但很可惜,你做了最错误的决定。”
忽里勒瞳孔剧烈颤抖,看向刘树义的表情,狞又扭曲。
“你——你——
他怎么都没想到,刚刚那一切,竟都是刘树义对自己的算计。
不是都说刘树义正直无私,充满正义感吗
怎么自己面对的刘树义,却如此阴险卑鄙
忽里勒怨恨的盯著刘树义,咬牙切齿道:“刘树义,你別猖狂!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,以后你要面临的,將是大梁与突厥无穷无尽的追杀,你不会有好下场的!我会死,你也逃不掉!”
砰!
陆阳元一脚直接把忽里勒端的滚了一圈。
“你个突厥贼子,死到临头,还敢威胁刘员外郎,真是找死!”
他曾在战场上与突厥人廝杀,身上就有那时留下的伤疤,所以他对这些突厥人,一点好印象都没有,若不是此人留著还有用,他都恨不得当场杀了忽里勒。
刘树义没再去管忽里勒,他站起身来,转身看向薛延陀使臣,道:“忽里勒身份特殊,可能知晓突厥不少重要情报,所以接下来,我们需要將他带走,看看能否让他开口,还望诸位理解。”
昭和等人闻言,彼此对视了一眼,旋即皆点头。
昭和为人沉稳,说道:“他既是突厥谍探,还这般陷害叶护,妄图破坏大唐与薛延陀的联合,
便已与我薛延陀没有任何关係,接下来他就交给大唐,任由大唐处置,我薛延陀绝无异议。”
“有诸位此言,本官就放心了,接下来我们会对忽里勒进行审讯,若有收穫,会第一时间与你们分享。”
当然,刘树义话是这样说,但究竟是否会与薛延陀分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