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架著走的。
而刘树义,最舒服,他是被程处默背回的刘宅。
翌日,清晨。
刘树义揉著宿醉后发疼的额头,回想著昨晚发生的事,不由嘆息一声。
“丟脸了啊!”
他前世酒量很好,谁想到这一世,竟差到这种程度。
只是与程处默几人喝了几杯后,就开始晕晕乎乎。
到后面,更是全程昏睡。
亏他还在吃饭前,夸下海口,说要把所有人喝趴下呢。
结果,其他人至少都能两条腿走出去,就他,是完全昏迷状態被背回来的。
嘎吱一一这时,房门被打开。
衣著俏丽的婉儿端著一个托盘走了进来。
见到刘树义醒来,她快步来到刘树义身旁,道:“少爷,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”
看著床沿被子上的压痕,以及婉儿眼中通红的血丝,刘树义知道,婉儿必是昨夜照顾了自己一晚。
他坐起身来,摇了摇头:“我已经无碍,婉儿,辛苦你了,害得你一夜都没怎么休息。”
“照顾少爷才不会辛苦呢。”
婉儿轻快的摇著头,整个人的气质都十分的活泼。
她转身將托盘上的碗端起,递给刘树义,道:“这是我熬的醒酒汤,少爷平常很少饮酒,突然喝这么多,现在肯定很头疼,少爷快喝吧,喝完了就不头疼了。”
刘树义没想到婉儿竟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,他看著婉儿满脸期待的样子,笑了笑,接过碗,
直接仰头,一口就將味道奇特的醒酒汤喝光。
见刘树义毫不迟疑的喝光自己亲手熬的醒酒汤,婉儿本就灵动的眼眸,更加明亮起来。
刘树义將碗递给婉儿,道:“我没什么事了,你快去休息吧,今天什么也不许做,只许睡觉。”
见刘树义关心自己,婉儿高兴的嘻嘻一笑:“知道啦,少爷放心,我最听少爷的话。”
说完,她便端起托盘,向外走去。
可还没到门口,她忽然想起一件事,脚步一顿,道:“少爷,刚刚有个人来敲门,说他是杜家的下人,奉小姐之命,给你送醒酒药———.“
说著,她转身返回床前,从怀中取出一个纯白色的瓷瓶,放到床头柜子上。
然后,她那漆黑灵动的眼眸,一眨不眨的盯著刘树义,道:“少爷,这个杜小姐是谁呀她为何要给你送醒酒药昨晚你是和她用膳,才喝得这般醉,头疼的皱了一夜的眉头吗”
刘树义眼皮忽地一跳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在这一刻,竟感受到了一抹危险,
只是那危险,不是向著自己来的。
而是.杜英。
他不由抬起头,看向婉儿。
只见婉儿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,没有一点攻击性。
而那种危险的感觉,也消失无踪,再也感受不到。
是错觉自己感觉错了
还是刘树义心思百转,脸上却是分毫不显,他隨口道:“杜小姐是杜僕射的女儿,她从小修习医术,昨晚我宴请杜寺丞、程中郎將他们时,杜姑娘也在,我便也一起邀请了。”
“她知道我喝的最多,是被背回来的,所以怕我难受,这才送药过来吧。”
婉儿眨了眨眸,恍然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,那杜姑娘对少爷这样好,我们也该有回礼的。”
“瞧我。”
她敲了敲脑袋:“当时竟然忘了准备回礼,以后杜姑娘若是再派人给少爷送东西,我一定准备回礼。”
“哪有以后,我是之前不知道自己酒量,现在知道了,便不会再喝这么多。”
刘树义摆了摆手,道:“行了,快去休息吧,我一会儿也得去上值。”
婉儿嘻嘻一笑:“知道啦,那我就去休息啦,早膳我已经准备好了,少爷可直接去用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