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“而挟持了长孙寺丞,他们接下来需要考虑的,就是如何逃离。”
“为了不被我们抓到,他们要么骑马,要么用马车———“
『无论骑马还是马车,想要最快速度的离去,路上挡路的行人就得儘可能少,故此他们大概率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巷道,而不是人多热闹的大街。”
“而且他们挟持长孙寺丞的地方在后院,后院距离后门最近,若是选择正门,他们还要穿过整个戏园,这个路途可不算短,他们怕我们设下埋伏,怕我们不听他们的威胁,行走的距离越长,对他们就越不利.”
“从这一点上,他们也会优先选择后门离去。”
“所以—
他双手一摊,道:“这就能基本上確定贼人离开的方式和方向。”
“而既然这些都能预料到,那么安排程中郎將埋伏,也就不算难了。”
眾人听著刘树义的解释,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刘员外郎早就预料到了一切!”
“所以-那个红衣人看起来十分囂张,在主导一切,实则他所做的一切,早就在刘员外郎的掌控之中”
“好厉害!刘员外郎不仅会查案,谋划布局的本事也是一绝!”
赵锋听著眾人的感慨讚嘆,重重点头,他看向刘树义的眼神,更加的充满著敬佩和崇拜。
便是清冷的杜英,此时眼眸里也充满著异彩。
刘树义笑了笑,视线转回两个黑衣人身上,道:“我知道你们对长孙寺丞志在必得,知道你们就藏在暗中,在寻找机会——“
“所以,在我確定他们会如何逃离后,你们说—”
他嘴角勾起,似笑非笑道:“我能否预料到你们的行动能否想到,你们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”
两人瞳孔骤缩,额头冷汗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。
“所以——”
黑衣男子紧紧盯著他:“在红衣人提出要求时,你们才会这样配合”
“为的就是给我们製造机会!”
刘树义笑道:“其他人是真的没办法,不得不配合,我嘛——自然是善解人意,知道你们需要这个机会,就给你们这个机会。”
“说得好像你可以不给一样!”
另一个黑衣人不喜欢刘树义这掌控一切的语气,忍不住呛了一句。
刘树义挑了下眉毛:“若我的回答,是我可以不给你们机会,当场就能解决掉他呢”
“什么!”
这个黑衣人一愣。
其他人也都是一证。
“可笑!”
这个黑衣人见其他人意外的表情,直接冷笑道:“刘树义,你觉得你说的话,谁能信”
“之前的情况,就与现在的情况一样他指著同伴架在长孙冲脖子上的刀,冷冷道:“长孙冲在我们的手里,你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,虽然现在你能囂张的说明一切,但那不过是我们在等待马匹罢了,这才愿意让你开口,否则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!”
“你真以为我们说与你算是平手,是在和你商量啊”
“这是命令!你若敢不放我们走,长孙冲现在就会死在你面前,你觉得你能扛住长孙无忌的怒火”
他语气轻蔑,带著讥讽,虽然刘树义因势利导的布局,出乎他的意料,但他仍不认为刘树义就贏了。
只要长孙冲还在他们手中,他们就永远立於不败之地。
至於刘树义的计划—
贏了开头不算贏,笑到最后才算贏。
而掌握长孙冲的他们,才是笑到最后的人。
为首的黑衣人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,所以对手下挑畔讽刺刘树义的行为,並未阻拦。
“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一件事—”
谁知听到这些讥讽的话,刘树义却不仅没有动怒,反而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我为什么敢让程中郎將对你们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