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办公房走去,一边走,他一边道:“杜公是什么时候到的”
他之前到刑部的时候,杜如晦还没有来。
吏员道:“与长孙尚书一同到的。”
和长孙无忌一起来的
看来他们是上完朝会,就一同来了。
长孙无忌身为吏部尚书,朝会之后不赶紧去吏部坐镇,反而与杜如晦来刑部找自己看来,他要找自己的事,应该比较著急。
而且,应是有重要的事要求自己—.
否则,堂堂开府仪同三司、吏部尚书的长孙无忌要见自己,直接命人传话,让自己去拜见他就是了,何需亲自来刑部
沉思间,两人到了杜如晦的办公房外。
刘树义直接轻轻敲了两下门,道:“杜公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门內传来杜如晦温和的声线。
刘树义推门而进。
第一眼,就看到坐在杜如晦身旁,眉头紧锁,眸中布满血丝的长孙无忌。
他心中一动,昨日在两仪殿见到长孙无忌时,长孙无忌面容儒雅,神色从容,举手投足间,都是与杜如晦一样的智慧淡泊。
但此时,他连官袍都有著褶皱,深沉从容的脸庞被愁容代替,眼中血丝昭示著他一夜未眠
长孙无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变故如此之大
“见过杜僕射,长孙尚书—”刘树义一一行礼问好。
杜如晦摆了摆手:“不必多礼。”
待刘树义直起腰身,他看了一眼长孙无忌,道:“刘树义,本官叫你来此,是长孙尚书有一件事,需要你帮忙。”
刘树义已有猜测,闻言並无意外,他看向长孙无忌,道:“长孙尚书需要下官做何事,直说便是,只要是下官能做到的,必全力以赴。”
听到刘树义这般毫不迟疑的话,长孙无忌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几分。
他看著刘树义,嘆息一声,道:“犬子长孙冲失踪了。”
长孙冲失踪!
刘树义大脑喻的一下。
他第一个想法,便是—妙音儿背后之主动手了!
他们为了得到《连山》古籍,直接把长孙冲给绑架了!
可再一想,又觉得有些不像,
为了不被人关注到《连山》古籍,他在对付陆阳元三个小人物时,都十分谨慎的动手,不惜耗费半月的时间与精力,来布这个局此时应对长孙冲这样一个身份地位在长安都拔尖的人,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粗暴的动手
这岂不是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
不说《连山》古籍的秘密是否会暴露,长孙无忌一旦发疯,可能会整个长安搜查,到那时,也许他们的人都会因此暴露
妙音儿幕后之主善於谋划,做事喜欢於无声无息间达成目的,所以绑架长孙冲,与他之前的行事作风和目的,有著明显不同。
可如果不是妙音儿背后之主,谁又敢如此胆大包天,对长孙衝动手
刘树义一边沉思,一边询问:“不知令郎是何时失踪如何失踪的”
长孙无忌道:“昨夜亥时,本官返回宅邸,夫人来寻本官,说犬子尚未归家。”
“犬子在宗正寺任宗正寺丞,因宗正寺酉时下值,而从宗正寺至本官宅邸,策马只需一刻钟的时间,便是步行,不到三刻钟的时间也足以。”
“所以犬子亥时仍未归家,夫人有些担心。
“本官便派人前去宗正寺问询,结果得知他看向刘树义,道:“昨日因宗正寺公务较多,所以犬子下值较晚,大概戌时左右,才离开宗正寺。”
“但即便是戌时离开宗正寺,按时间计算,也该早早抵达宅邸。”
“而犬子为人孝顺,若是有应酬,需与同僚友人深夜饮酒用膳,也都会提前派人通知家里,免得我们担心,但昨夜,他却没有让任何人回来传话,且去宗正寺问询的下人也说,犬子与同僚分別时,说的是要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