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恶人,就没法受到惩罚”
“难道就真的因为证据找不到了,他们就能继续逍遥法外吗”
白惊鸿重新睁开眼,看向刘树义:“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”
“为什么你不能早点出现—”
“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,也许证据还能找到,也许他低头,看著自己这病入膏盲的瘦弱身躯,回想著自己这两年生死不如的记忆,摇著头:“也许,我不会落得今日的结局。”
听著白惊鸿的话,王硅等人皆晞嘘不已,
赵锋更是感同身受因为他很清楚,如果赵成易作案时,陷害的不是刘树义,那自己必然会成为赵成易的替罪羊。
那样的话,自己必会因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很庆幸,在一切还来得及时,遇到了刘树义。
否则,今日的白惊鸿,就是自己的下场,
赵锋看著白惊鸿绝望而无力的样子,抿了抿嘴,忍不住道:“刘员外郎,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真的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继续作威作福”
刘树义沉思了片刻,道:“倒也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。”
听到刘树义的话,眾人视线,顿时刷的一下落在了刘树义身上。
白惊鸿更是已经死寂的眼眸,陡然浮上一道光亮,使得病入膏育的他,看起来仿若迴光返照一样。
“什么办法”
白惊鸿迫不及待的询问。
刘树义没有著急回答,而是扫了一眼周围的人。
心思活络的王硅见状,顿时向衙役吩咐道:“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,有需要,本官再唤你们。
刘树义对王硅的眼力见很是满意,他也看向跟著自己前来的刑部官吏们,温声道:“你们与我跑了一天,连顿完整的饭都没机会吃,现在案情已经明了,也不用大家再挨饿了,去酒楼一楼找掌柜,让他们准备饭食,大家开了吃,算是本官感谢大家这一日的帮助。”
能混官场的人,即便不是多么聪明,也绝对不会愚蠢。
所以见刘树义清场,他们便知道,接下来的內容,不是他们能听的。
这种情况下,他们自然是一边向刘树义表示感谢,说出都是自己身为下官应该做的,一边顺著刘树义的台阶迅速离去。
很快,原本拥挤的廊道,便只剩刘树义四人。
王硅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留下,试探道:“刘员外郎,下官也先下去”
刘树义笑著摇头:“此案本就是王县尉负责,王县尉自然要留下。”
说著,他直接向房间走去。
刚进入,浓重的火油味就迎面扑来。
门口三步远的位置,陆阳元正躺在地板上,昏迷不醒。
一个比杜英为他借来的银镜还要更大的银镜,正摆在墙壁上,银镜表面磨的鋰光瓦亮,隨著他的走近,他能清晰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。
房內的所有布置,都与自己的推断一模一样。
刘树义来到桌子旁坐下,看著被王硅绑著带进来的白惊鸿,道:“陆阳元多久能醒过来”
白惊鸿道:“还需至少两个时辰。”
“两个时辰”
刘树义挑眉道:“你下的剂量可不少啊。”
“我当然要多下一些剂量,免得他中途醒来,发生意外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
白惊鸿不想说这些无关的事,他双眼紧盯著刘树义,迫不及待道:“你说你有办法让魏从易等人受到惩罚,什么办法”
王硅也好奇的看向刘树义,守在门口防止外人偷听的赵锋,同样支起了耳朵。
刘树义目光幽深,缓缓道:“我刚刚说,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的推理就是真相,但有时—证明真相,却未必一定需要证据。”
“未必一定需要证据”三人眉思索。
刘树义没有吊他们胃口,直接道:“若是魏从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