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就是那被烧得黑漆漆,充当窗框的木头,不解道:“哪里奇怪”
“刘员外郎。”
刘树义刚要解释,而就在这时,杜英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刘树义心中一动,立即转身来到杜英身旁。
看著白色裙边被黑色焦灰蹭的黑,却毫不在意的杜英,道:“怎么样”
“有些奇怪。”
杜英开死者的嘴,目光向里看去,道:“死者虽是因自焚而死,可他嘴里的菸灰,比鼻子里的少很多。”
嘴里的菸灰比鼻子里的少
刘树义眸光一闪:“意味著什么”
“从焚烧到死亡的过程里,几乎没有张开过嘴。”杜英道。
听著杜英的话,刘树义瞳孔忽然一凝。
似乎在这一瞬间,想通了什么。
赵锋则是眉头不展,有些茫然:“这不正好和小二他们说的一样吗死者在自焚过程中,没有过任何的大喊大叫,始终保持微笑,就应该是这样吧”
“不应该!”刘树义直接道。
“什么”赵锋一愣。
刘树义看著他,道:“人的意志的確有时可以坚硬如铁,但身体的反应,在很多时候,却不是听从意志的指挥。”
“就如同我敲击你膝盖
“而自焚,是无比痛苦之事,这种疼痛,即便在初期,人的意志还能承受,可慢慢的,隨著意志的瓦解,痛苦的增加,便不可能再如清醒时那般完美的控制自己。”
“那时,他可能因已经到了弥留之际,未必有力气发出惨叫声,但嘴绝对没有办法再紧紧地闭著,浓烟的刺激,疼痛的刺激,都会让他的嘴下意识张开,下意识想要深呼吸,来获得生机——“
赵锋完全没想过这些:“是这样吗”
杜英眼眸则不由闪过一抹意外,她看向刘树义:“有的时候,我会怀疑你是否也学过医术。”
刘树义笑著摇头:“我肯定没有学过医术,但我看过的杂书比较多,很多事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。”
他没过多解释,想了想,向杜英道:“仔细检查一下他的眼睛,如果我所料没错,他的眼睛周围,应该有些问题。”
“眼睛”
杜英没有迟疑,听到刘树义的话后,便迅速拿起镊子,先把死者眼睛周围烧焦的皮肤和菸灰一点点取出。
然后又拿来湿毛巾,轻轻擦拭,让那仅剩的眼眶与周围的血肉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。
看著那焦黑的皮肤褪去,被烧得模糊的血肉浮现,赵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此时去看死者,他更觉死状恐怖。
但清冷的件作,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噁心与恐怖,清理完眼睛周围的区域后,便仔细去观察死者眼睛的情况。
先是眼球,继而眼眶,最后是四周皮肤“这是”
这时,杜英似乎发现了什么。
刘树义道:“如何”
“你来看。”
杜英向刘树义招手。
刘树义直接蹲在杜英身旁,好闻的莲清香顿时沁入鼻腔。
“这里有个伤口,很小。”
杜英洁白的手指抬起,指著死者左眼眼袋的位置,道:“不仔细看,很容易忽略。”
刘树义目光看去,果然在那里,看到了一个有如针扎一般的小伤口。
“右眼呢有没有同样的伤口”刘树义目光一闪,迅速道。
“別急!”
杜英如法炮製,很快將右眼眼袋位置的灰尘和烧焦的皮肤也都清理乾净。
旋即仔细一找
“也有!”
看著与左眼眼袋几乎同样位置,同样大小的针孔伤口,刘树义嘴角缓缓勾起。
“果然如此!”
“我想——”“
他看向两人,眸光深邃:“我应该知道死者是怎么自焚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