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你去了何处”
“宏博士说你去了礼部—
宏文路连连点头:“柳少卿確实是去了礼部。”
刘树义頜首:“所以,我们只需要去礼部询问,就能知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礼部,从而確定你是否在那段时间,既不在礼部,也不在太常寺!”
“而礼部与太常寺的路就那么两条,穿行所需的时间是固定的。”
“故此,若你既不在礼部,也不在户部,那么只需对比你消失的时间,与穿行礼部和大理寺道路所需的时间是否一致,便能彻底確定,我对你的怀疑,是对是错!”
听著刘树义的话,眾人都不由露出惊异之色。
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复杂难辨的吴起之死,侦破起来,竟如此容易。
程处默忍不住道:“这么容易就能知道凶手是谁这比我想像的,要简单太多了!”
刘树义笑道:“这只能確认柳元明没有不在场证明,確认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,要说他就是凶手,还差一些证据但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的背后是陛下在给我们支持,只要我们对他有足够的怀疑,且线索撑得起这种怀疑,
便是当场拿下他进行审问,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更別说,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作案,我们对他没有任何怀疑时,自然觉得他一点问题也没有,可当我们將他当成贼人去刻意挑剔时,很多我们平时忽略的细节,可能都会重新想起,他但凡有一个细节没有做到位,都会被我们抓到。”
“柳元明.”
说到这里,他直视著柳元明阴沉的双眸,缓缓道:“你其实比我更早就想到了这些吧而你也知道,只要我去查,就肯定能查到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吧”
“所以,你在確认我没有被你骗到,在確认我认定吴起是被他人杀害后,就当机立断做出了金蝉脱壳假死脱身的决定!因为你知道,你再不跑,真等我展开调查,你就真没机会了!”
“因此,你才会谎称吴起送你书籍的事,事实上,吴起压根就没有送过你任何书籍!你只是需要这个理由,离开我罢了。”
听著刘树义的话,柳元明的瞳孔剧烈一缩。
饶是他如何竭力的维持冷静,可额头那控制不住的青筋的剧烈跳动,也足以显示出他此刻心绪的恐慌。
见柳元明这种反应,便是耿直的程处默,都知道,刘树义说对了!
事实就如刘树义所言!
他果真是因为感到了危机,而选择假死脱身!
刘树义看著柳元明,道:“现在,你还说我是走了狗屎运吗你还能说出口,说你做错了选择,而不是你不得不走这条路吗”
柳元明死死地咬著牙,牙齿都咬得咯吱作响。
看向刘树义的眼神,更加怨毒。
但刘树义对此毫不在意。
他继续道:“不过,我不能不承认,你走的这条路,確实也算一步好棋。
“毕竟你的假死脱身,確实在最初我没有识破你的诡计时,让我动摇了自己对你的怀疑。”
“倘若我最终没有发现那具尸首不是你,那你便真的能逃脱法网,海阔凭鱼跃了!”
“只可惜你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,你动摇了我的假死脱身之计,却让我在確定那尸首不是你时,彻底確定,你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!”
听著刘树义平静沉稳的话,眾人只觉得心神震盪,心潮起伏。
越是听刘树义的分析,他们就越为柳元明的狡诈与果断感到心惊肉跳。
但也正因此,当刘树义几乎完全压制柳元明时,他们更觉刘树义是何等的天才与聪慧,对刘树义也越发的敬佩。
刘树义看著满脸怨毒,满是不甘的柳元明,缓缓道:“我想,事情的整个经过应是这样的.”
眾人闻言,连忙止住发散的思绪,认真倾听。
就听刘树义道:“你应早就有了偷盗息王尸骸的打算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