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这般模样”
“火药吗可唐朝这时,似乎还没有威力如此强的火药吧”
“就算他们机缘巧合之下,秘密配置出了强力火药,可火药爆炸,也该有明显的痕跡……但这里……”
刘树义视线一寸寸扫过墓室,没有错过任何一处细节。
他没有发现任何火药爆炸后的衝击波痕跡,或者燻黑痕跡,也没有发现爆坑的存在,更別说硫磺结晶或者硝石白霜了。
“难道,是被落石埋住了”
刘树义眸色闪了闪,旋即看向程处默,道:“程中郎將,麻烦你派人把这些乱石清理一下。”
“你是想知道这乱石没有,杜僕射怕破坏线索,也就没让我们再动。”
刘树义知道杜如晦不可能放著这堆乱石而不查看,但他要找的,和杜如晦不同。
什么也没有,不代表就没有线索。
他说道:“去吧,我有我的用处。”
见刘树义坚持,程处默便不再迟疑:“好!我这就让人清理。”
说著,他便亲自带著金吾卫们,擼起袖子,风风火火行动了起来。
“刘主事。”
这时,跟在刘树义身后的赵锋开口道:“我也去帮忙吧,我没什么特別大的本事,现在唯一能帮到刘主事的,也就这一把子力气了。”
刘树义闻言,转身看向赵锋。
他知道,赵锋今天刚刚跟著自己,怕什么也不做,会显得没用,最后被自己嫌弃。
赵锋原本是户部侍郎之子,身份並不比程处默他们低多少。
可结果,就因自己父亲的位置被赵成易覬覦,含冤而死,全家流放,使得自信的他,变成了现在这般敏感卑微,生怕被嫌弃拋弃。
此时的赵锋,与昔日的原身,何其相像。
他笑了笑,用儘量温和的声音道:“我还有其他任务需要你去办,你就不用去帮程中郎將了。”
“其他任务”
赵锋双眼一亮,连忙期待道:“什么任务刘主事放心,就算是上刀山,下火海,我也一定会做好。”
刘树义笑道:“没那么严重,你去帮我確认一些事情。”
接著,他便將需要赵锋做的事,详细告知了赵锋。
赵锋听后,眼神有些迷茫,似乎不明白这和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係。
但这是恩人让他做的事,便再奇怪,他也不会迟疑。
“属下这就去做。”
说完,便撒腿就往外跑,似乎生怕慢一步,就会影响到刘树义。
看著赵锋离去的背影,杜构道:“他父亲出事以前,我见过他,那时他是国子监的学生,凭藉一手出色的绘画功底,多次获得国子监教习的称讚,端的是意气风发。”
“没想到,再见之时,便已然判若两人,过去的意气风发,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杜构有些感慨,也有些唏嘘。
刘树义闻言,却只是平静道:“人在经歷过大起大落后,性情都难免会有改变,而且痛苦的过去,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,他刚刚才获得自由,需要时间让伤口慢慢恢復。”
“但我相信……”
回想著赵锋看向自己时,那明亮的眼眸,他说道:“迟早有一日,他会重新意气风发。”
听著刘树义的话,杜构不由看向眼前身著青色官袍,从容不迫的刘树义。
他很清楚,刘树义的过去,不比赵锋好多少。
同僚的欺压,他人的掠夺,裴寂一派的不喜,罪臣之子的污名,明枪暗箭,流言蜚语,冷嘲热讽,未曾断过。
可刘树义,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,没那么容易走出来……
他与赵锋很像,却又与赵锋截然不同。
赵锋需要他人的鼓励与怜悯。
而刘树义,从不需要这些。
“杜寺丞,这墓室,平常有人能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