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助我良多,此议甚为公允!”
糜竺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两人,半晌没有言语。
他先是朝着刘备深深一揖,随后,又对着张昀,郑重其事地再施一礼:
“允昭郎君……手段如风雷,胸襟若江海!收放自如,非常人所能测度!竺今日方知,书中所记之少年英杰,非是妄言!”
“受教了!”
这一番话他说得是感慨万千。
刘备适时跟上又谈笑了几句,众人再次落座,堂中气氛终于重回融洽。
该说的事都说的差不多了,稍作寒暄后,刘备便准备起身告辞了。
张昀在临行前,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,两眼放光地回身问道:
“子仲先生!昀有一事相询,方才席间那清甜爽口、带着微醺果香的饮品,是何名堂?昀一饮之后,只觉乃生平仅见的美味!”
糜竺此时心中块垒已消,看张昀那副好奇的神情,倒觉有几分真趣,不禁抚须笑道:
“此乃我糜家特酿的‘青梅蜜醴’,以清冽米酒为基,调和当季青梅及数种花蜜而成。允昭若喜欢,稍后我便命人取两坛装车相赠!喝完了尽管来取,管够!”
“哎呀!那就多谢子仲先生!”张昀脸上立刻绽开欢喜的笑容,“此饮真真算得上‘天上少有,人间绝品’!昀定当珍视!”
望着张昀那毫不作伪,似孩童得宝般的表情,糜竺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。
这就是一个心思缜密如老吏、锋锐如剑戟,又能瞬间化为赤诚少年的妖孽啊!
智勇深沉却又保有赤子之心……
玄德公麾下有了此等人物……可谓如虎添翼啊!
他望着刘备与张昀离去的背影,心中暗叹,再无半点芥蒂。
在返程的路上,张昀还问刘备:
“主公,咱们为何不留在糜府用个晚饭?徐州首富家中的宴席,必定珍馐美味无数,不尝尝便走岂非入宝山而空手回?”
刘备被他这占足了便宜,还非得再蹭顿饭的厚脸皮搞得有些无语:
“允昭啊,你今日在人家府上搞了那么一出大戏,转眼竟当无事发生?居然还想着……蹭饭?”
张昀闻言笑道:“糜子仲乃实诚君子,对我这个晚辈,想来是不会记仇的。”
他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:“而且此事终究还是糜家占了便宜,日后获利岂止万金?”
“如此算来,昀便是日日去糜府蹭饭,也份属应当啊!”
刘备闻言不由得一阵失笑。
沉默片刻,刘备问道:“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