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虽然即便如此,他也不愿主动去触碰水监司大案的后续根底。
因为两年前伏法首犯是金陵卫水监司千户邹怀义,如果他的背后另有内幕主谋,十有八九,也会是涉及军方实权人物。
历来只要涉及军力军权的大案,必定是如履薄冰凶险之事,没有十分必要的情况下,不去轻易触碰,才是上上之选。
不过,按贾琮度量盘算,皇帝封自己世袭罔替伯爵之位,既然恩遇以重,自然任事以难,有些事不是自己想躲清闲,就能躲得了的。
……
荣国府,东路院。
那日邢夫人让金文翔两口子去说和亲事,时间没过两天,邢夫人便叫金文翔媳妇过去回话。
金文翔家的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,自然不敢说鸳鸯已断然拒绝亲事,因为这事一旦说了,可就把大老爷和大太太得罪狠了。
以后他们两口子就不好在府上立足了。
虽说如今他们在老太太房里当差,但老太太已上了春秋,荫护不了他们金家一辈子。
她更不敢和邢夫人说,鸳鸯给贾琮做鞋的事,因鸳鸯是老太太房里丫鬟,和贾琮根本没瓜葛,贸然给一个爷们做鞋,说起来太过暧昧。
他们两口就是靠着鸳鸯,才在府上谋了好差事,要是鸳鸯在府上败了名声,对她们两夫妻都没好处。
所以当邢夫人问起此事,金文翔家的只是支吾着含糊说了,只是说鸳鸯年轻脸皮薄,说到亲事有些害羞,总要等再劝说。
邢夫人也是经过世故的,金文翔家的虽没有明说,但她也听出其中意思,那鸳鸯对这门亲事竟有些不情愿。
以邢夫人的肚量和思路,实在想不出一个家生的奴才丫鬟,居然会拒绝做姨娘主子。
邢夫人思来想去也不得章法,但鸳鸯身上担着老太太的私房银箱,那可是他们夫妇最眼热的东西,因此这事却不能就这样罢休了。
于是将事情和贾赦说了,那贾赦便暴跳如雷起来。
他生性荒淫好色,但这几年发白体衰,渐渐力不从心,但色心炙热却半分不减。
肝烈肾虚,内外交困,疑心暗鬼,愈发变得敏感忌讳,最容不得被女人轻视。
在他想来鸳鸯自持青春窈窕,定是鄙视嫌弃他已经老了,因此哪怕得了做姨娘的恩典,也不愿屈就于自己。
贾赦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羞辱,却又不好说出口,生出满腔愤怒狂热,愈发不愿就此了局,定要强扭了鸳鸯这口嫩瓜。
他觉得自己贵为贾家族长,堂堂荣国承爵人,想弄一个丫头片子,还给她长脸了,居然敢这般推三阻四。
于是让人把金文翔叫来,对他说道:「你去告诉你妹子,她大概是仗着老太太疼爱,想将来聘给别人做正头娘子。
我还听说她和琮哥儿竟有些牵扯,或者看上宝玉丶贾琏这些年轻的哥儿,也未可知。
你去告诉她,让她死了这些个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