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崔尧比划了一下二人的差距,言道:“属实不搭边,某家还是喜欢身量高些的,就这般吧,若是无事,你可以先下去了,明日我将你放在我姐姐身边,你先做个侍女吧。”
苏我幸子心中五味杂陈,一来婚事自己做主这种事,她却是闻所未闻,可自小习惯了菟丝子般的生活,如今陡然让她自由,她反而茫然不知所措。
二来却是颇有些不服气,自己这般容貌凭什么被人嫌弃,傻大个很招人喜欢吗?笨手笨脚的可不是女子该有的样子。
苏我石川麻吕听闻女儿不被接纳也毫不在意,反正高枝已经攀上了,主人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呗,况且女儿占了崔氏侍女的名头,他可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,充什么大头,擅自给闺女张罗婚事。
他可是知道唐人的私生活有多混乱的,种种奇闻异事传播四野,周边邦国就没有不知道的,不脏还叫唐吗?
倭人也学了不少哩。
苏我幸子也没走,随着她父亲小心的陪着小话,早已站累的苏我幸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崔尧身后,死赖着就是不出门。
崔尧也由得她,虽然不习惯家奴、家臣的制度,可崔尧却也明了,家臣不比朝臣,朝臣尚可挂冠求去,家臣么……你挂一个试试,天下之大,只怕再无容身之处!
背主之人,天下共弃之,这一点不以出身、国籍为转移,只要是沐浴在华夏文化圈里的人,大家都认这个,且都默契的恪守着这种“陋习”。
说穿了,家奴就是家中的牛马,家臣则是可以享受锦衣玉食的牛马,自家臣奉主的那刻起,就已经是一荣即荣,一损皆损的共同体了。
一刻钟后,帐子被打开一条缝,李志探头侧身问道:“家主,您找我?”
崔尧闻言,恍然间发觉,自己这一路也收了不少家臣,只是好像没一个正经君子,颇有些鸡鸣狗盗的意味。
”坐,见到卢基乌斯了吗?”
李志进帐小心跪坐到帐中一角言道:“回家主,路上碰上了,只是他有些破相,又用海水清洗了伤口,惹得疼痛难当,此刻正央求着军中袍泽用清水清洗,想必马上就到。”
崔尧点点头,思忖到,这番鬼的实力有些水啊,连弱鸡一般的长孙诠都能按着打,属实不像样,也不知道脑子到底好不好,若是可以的话,还是转文职吧,武艺这条路不适合他。
半刻钟后,帘子被掀开,一张肿胀的猪脸探进来,含糊不清的说道:“有四?”
崔尧险些笑出声来,只见那厮右眼肿的睁不开,左腮帮子亦是一大片乌青,下嘴唇裂了两道口子,此刻已经结痂。
倒是脖子以下不见伤痕,行走无恙,想来凶手的目的极为明确,就是奔着脸去的,崔尧不禁莞尔,长孙诠这么妖的男子也会有危机感?打人专打脸,倒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。
崔尧也不细问,只当没看见一般,说道:“坐吧,有些事需要找你核对一下。”
卢基乌斯闻言做到李志旁边,倒是对崔尧脚边的父女视而不见,大总管收了家臣之事早已传开,卢基乌斯反倒不以为意,罗马本就是奴隶制遗风尚存,收奴隶一事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。
崔尧看到人来齐了,首先对着卢基乌斯问道:“你说过,西方那边有个什么联盟一直和你的祖国作对?”
卢基乌斯点点头,说道:“的确,我此次出使东方也有联手钳制的意思,若大唐没兴趣出手,如果大唐有能够压制昂撒联盟的武器,我也可以代我国皇帝促成军事订单。
如今看来,大唐的武力超出了我的想象,或许大唐不需亲自动手,只消卖些武器给我国,就足以消弭祸事了。”
崔尧说道:“军购的事先放一放,我想问你,今日你在船上观战之时,对倭国的火炮有什么评价?”
卢基乌斯闻言凝重的说道:“看样子很像昂撒联盟的东西,可射程已经比我所知道的远了一倍,所以我不敢确认。”
苏我石川麻吕接口道:“那蛮夷初到倭国之时,那船炮确实打不远,却是倭国皇庭养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