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这使节的身份也不一般,你猜猜是谁?”
“大唐人杰浩如烟海,属下哪里能猜得到?”
金春秋也不卖关子,直接说道:“是大唐太子李象以及陛下的胞弟魏王殿下!”
“这……与伐倭之事有关?”
“信中说是奉命慰问王上的病情,可这两件事放在一封信里说明,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,只怕探病只是幌子,商议伐倭之事才是正题。”
“主上,我有些糊涂,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呢?”
“我若有此决断,还要尔等作甚?事关大唐,不可不慎,须知我新罗国小力弱,能做大唐的走狗已是万幸!
所以,凡事涉大唐,皆不可轻视,再重视也不为过!”
“那用王上的渠道,给长安上个奏疏问问?”
“荒唐,若事事都得上达天听,还有一点为人臣的本分吗?有些事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,必须要揣摩!”
“那主上意属如何?还请示下。”
“不是告诉你了吗?上意要揣摩,何必苦苦追问?你揣摩去啊!”
……
……
“所以,是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
“滚啊,自己揣摩去,此事交代给你了,某家不过问。”
“不是,主上,这么大的事那是小人一个佐官能左右的事?”
“来人,送宋大人回府,对了,记得把某家的私印一并塞给他。”
吩咐罢,金春秋无事一身轻的回后院去了。
“欸?欸?给我私印作甚?不是~~别拉我呀~~~”
回到后院的金春秋瘫在榻上,戏谑道:“某家再等个一年半载,王位说不得都坐上了,这个当口,岂能背上这等麻烦事?如此便好,万一有了错漏,只说佐官偷拿了某家的印信就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崔尧此刻一身金吾卫装扮,显得有些鹤立鸡群,回头看看同样装扮的薛礼,倒是有了些安慰,自己只是有些高,那厮还有将军肚呢,谁也别说谁败坏了大唐金吾卫的门面。
“我说贤弟,你这是要干嘛?皇子出使就出使呗,那新罗有几个胆子敢让皇子出事?何苦让咱们几个弟兄做这等差事?”
“薛兄莫要啰嗦,我等此去就是为了出事去的,若不耍弄出篓子,何苦我等兄弟出马?”
王七朗也附和道:“崔贤弟此言甚妙,却不知要出什么篓子才能借题发挥呢?”
长孙诠担忧的说道:“未有圣旨,私令皇子办差事,大总管又擅自脱离大军,这……这是不是太放肆了?”
“无妨,我师父和老裴在军中主持大局,出不了岔子的,你说是吧,老苏?”
苏烈别扭的扯着金吾卫那夸张的甲胄,埋怨道:“你们小哥几个胡闹,为甚偏偏把老夫扯进来?老夫都五十的人了,朝廷缺心眼了才招这等老卒做劳什子金吾卫,这不是丢我大唐的门面吗?”
崔尧揽住苏烈的肩膀说道:“苏将军没同我等犯过事,某家这心里总也觉得不踏实,虽说某家说过与李帅之事牵扯不到他人……
可世人皆知,某家崔尧乃是大唐出了名的小心眼,你也不想某家心有芥蒂吧?”
苏烈眼前一黑,尼玛,这不是让老夫纳投名状吗?可自己能拒绝吗?苏烈想了想,觉得自己能!
“老夫还是以为……”
崔尧挡住苏烈的话头,插言道:“别您以为了,不如听听小子的以为?”
“愿听其详!”老苏还是有些素质的。
崔尧悄声道:“某家以为,新罗是在某家的授意下,由苏将军独立攻灭的!怎么说一个灭国之功跑不掉吧?
至于私自动兵之事,某家也说了,是在某家的授意下!苏将军意下如何?”
苏烈一把推开崔尧的肩膀,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老夫岂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?
不过是行军枯燥,老夫聊发少年狂,陪尔等耍上一遭而已,用不着如此说辞!老夫也想去耍一耍,灭国什么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