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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诠神思弥漫,后来他也不知为何,竟与昔日的情敌渐渐走近,不知不觉竟也成了知交好友,可对于昔年为情敌强出头的女郎,却始终避而不见。
自己苦练身手,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一雪前耻吗?可这么多年下来,为何自己还这般怕见那人?难道那女子当真成了自己的心魔?
兵刃交击的动静打破了长孙诠的自我怀疑,他展颜笑道:“不过是随便练练,想来小子可能有些天赋,若能入了老将军的眼,小子不胜荣幸。”
王七郎闻言松开长孙诠,疑惑的问道:“你好了?”
长孙诠赔礼道:“多谢王兄阻拦在下,某家必有厚报!”
“都是兄弟,说这些干甚?不过你何时有这么重的拳脚了?你看把洒家揍得。”
长孙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兄台若再不把手从某家屁股上挪开,想必能试试更重的。”
“哎呀呀,情不自禁,情不自禁,你看我这手,你要不说,我都没注意……”
尉迟恭见长孙小子回了神智也不再关注,老人见薛礼正忙于整军,肃清阵线,于是当仁不让的高声喊道:“炮阵结好了没?统统给我放平炮口,照着人多的地方轰他娘的!”
“老大人,炮兵手册上没说过平轰啊,这宝贝是攻城用的。”
尉迟恭一脚踹翻兀自喋喋不休的炮兵,哂笑道:“薛小子不好意思打你,你就飘了?信不信老子就是宰了你,也无人质喙?莫说老子的徒弟是大总管,老子本身也是沙场宿将,乃是名列凌烟阁的开国功臣,你和老夫讲理?能不能放?”
那方才还得意洋洋的炮兵立马弓腰缩背,涎着脸说道:“您老早这么说,俺早就明白了,小人该打,挤兑住薛帅,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,您老教训的是。”
“少他妈怕马屁,若是老夫主帅,你这号人早就被老夫祭旗了,偏生薛小子这几日被我那满腹鬼蜮心思的劣徒坏了心智。
你是个什么腌臜东西?就凭你也配调侃薛小子?趁人之危的玩意,我呸!还不快去打炮?若是堕了我大唐的威风,老子把你捣成肉酱下酒!”
看着尉迟老将军满头白发下的血盆大口,说到肉酱之时还忍不住舔舔嘴唇,那炮兵就是一阵哆嗦,娘欸,这老汉怕是当真吃过人!
遂也顾不得再耍嘴,脚下拌蒜的就去侍弄火炮去了。
李象是个好热闹的性子,见此忍不住凑过来问道:“老将军,您当真吃过人肉?”
“瞎说,老夫怎会是那种人,再说那玩意酸不拉几的有甚好吃?”
……
……
众人闻言忍不住一阵哆嗦,没吃过你就知道酸?老一辈的作风简直太尿性了。
随着薛礼沉浸于纷乱的战场,一条条命令准确无误的下达出去,分析千变万化局势的同时,手中的马槊也并未停歇,真真是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!
速度之快,就连那传达命令的传令兵都险些追不上他!
“薛帅,稳住了!阵线稳住了!各路蛮夷皆是被我等阻拦在圆阵之外,再无犬牙交错之势!不过敌军增兵不停,或是再有片刻即有合围之势!”
薛礼停下马槊,坐在马背上喘息道:“十则围之,看来高句丽人藏了不少兵!我等本就是空心阵,若是想将我等围住,怕是敌人至少备了二十万人!”
“薛帅,我等该当如何?”
“怎么?怕了?老子唯恐人不多哩,这般才算痛快!整日打死狗一般有何快意可言,贼人十倍于吾,岂不是大丈夫大显身手之时?你说说,我唐人何曾惧过蛮夷?”
传令兵高声喊道:“不曾!我唐人代天牧民,乃是人族正宗,岂是蛮夷可比?”
“哈哈哈哈,说的好!先皇曾言,泱泱华夏乃人族嫡长,岂是这帮庶子能觊觎的?”
“薛帅,说的是,那我等到底该如何?”
薛礼闻言一窒,略带恼火的吩咐道:“收缩防线,静观其变。”
传令兵刚才还沸腾的斗志瞬间打了个折扣,呐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