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尤老娘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如何?夫人如何说?郡公爷可答应了?”
尤氏在炕沿坐下,接过尤三姐奉上的茶,将元春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尤老娘听完蹙起眉头,语气中透着焦虑:“咱们这般急着安排,郡公爷为何偏要等一二年?莫非是嫌咱们家世不够?还是觉得二姐儿不够好?”
尤二姐原本含羞带怯地低着头,闻言也不由抬起眼帘,秋水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。
尤氏劝道:“妈太过心急了。以我看来,郡公爷既这般说,夫人又这般传达,想来郡公爷与夫人皆是有意要让二妹妹过门的。”
尤老娘急得拿起蒲扇使劲摇了几下:“可若拖个一二年,那位秦姑娘岂不要先过门了?届时她先得了宠,再添上其他女子,你二妹妹便是挤进来,又能得什么好位分?况且,若一二年后,郡公爷改了主意,不愿纳你二妹妹过门,又该如何?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?”
尤氏道:“话虽如此,可这既是郡公爷的决定,咱们便唯有遵从。二妹妹这般品貌,便是等上一二年,想来郡公爷届时多半会纳二妹妹过门的。这期间咱们唯有耐心等待,且自然不能将二妹妹另许了别人。”
尤老娘长叹一声,将蒲扇掷在炕桌上:“罢,罢!既然你都这般说,咱们也只好等着了。”又转向尤二姐,见她低垂粉颈,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,不免心疼,“我的儿,委屈你了。”
尤二姐轻摇螓首,声若蚊蚋:“妈说哪里话,我不委屈。”
当下一家子又说了会子话,尤氏自回自己院落去了。
尤二姐则回到自己房中,对着妆台上的镜子细细端详。镜中人儿眉如远山,目似秋水,正是最好的年华。她暗忖:“说是要等一二年,或许期间我寻着机会好生奉承郡公爷,便能早日过门了……”
想到此处,不觉粉腮飞红,用团扇掩了面。
忽然,尤三姐蹑手蹑脚地进来,见二姐对镜发呆,笑着打趣道:“二姐姐这是做什么?莫不是顾影自怜,迫不及待要做那郡公爷的小老婆了?”
她挨着二姐坐下,夺过她手中的团扇,又笑道:“要我说,何必急着给人做小?纵然是位尊贵的郡公爷,终究是妾室,何须这般上心?”
尤二姐被她道破心事,越发害臊,夺回团扇轻拍她一下:“休要胡说!我何曾着急了?”
尤三姐却正色道:“其实,我倒是巴不得此事等上一二年。咱们姊妹自幼相依为命,若能多相处一二年,岂不强似早早分离?”她握住二姐的手,语气真挚,“况且,我冷眼瞧着,这深宅大院看似富贵,实则规矩繁多。二姐姐这般柔顺性子,还是多准备一二年为好。”
尤二姐心中百感交集。她认为妹妹说得在理,可一想到那日见过的郡公爷,那般英武尊贵……教她如何不心生向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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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可卿擅长人情世故,才搬入郡公府后院短短两日,便备下各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