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方咬牙道:“逃往玄墓山白云庵去了。”
姜念问:“何时逃的?”
慕容徵答:“不到一个时辰前。”
姜念目光如电:“姚济生如何得知官兵要来查禁?”
慕容徵突然噤若寒蝉,双眼皆浮现出惧意。
姜念喝道:“说!”
慕容徵颤声道:“此事若说……只怕我性命难保……”
姜念会意,当即道:“本钦差既许诺保你不死,自当护你周全。纵是天王老子报的信,也伤不得你分毫!”
慕容徵这才哆哆嗦嗦道:“是……是游击石骁。”
姜念闻言却不奇怪,心中暗叹:“这石骁当真自寻死路!”面上却不显,继续喝问:“石骁乃罗教中人?”
慕容徵道:“他早年便拜在掌教真人门下,乃是真人的弟子。今日便是他遣心腹快马报信。”
姜念又细细盘问半晌,慕容徵已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偏殿内,姜念威严肃穆,慕容徵委顿如泥。
……
……
姜念虽心下忖度,慕容徵的供词十有八九是真,然事关重大,尤其牵涉苏州游击石骁,不可不细加验证。
当下命人另提罗教信徒审讯。
只见两名江宁骑兵押着一个黑瘦汉子进来。这黑瘦汉子一身船夫打扮,粗布衣服上还沾着未干的山塘河泥。
这唤作曹八斤的船夫进得殿来,先见地上两截血淋淋的断指,又见慕容徵面如金纸跪在一旁,殿内两名亲兵持刀而立,刀锋寒光凛凛。顿时唬得魂飞魄散,不待呵斥便“扑通”跪倒,额头抵地,浑身抖如筛糠。
姜念端坐太师椅上,手指慕容徵,缓声道:“你可认得此人?”
“是……是慕容护法……”曹八斤伏地不敢抬头,声音细若蚊蝇。
“方才本钦差斩了他两根手指,他便全招了。”姜念忽然提高声调,“眼下也给你个机会,老实招供,可保不死。若敢隐瞒,先断十指,再剁四肢,最后斩你项上人头!”
曹八斤闻言,连连叩首:“大人饶命!小的只是个撑船的粗人,实在不知什么机密大事……”
然这曹八斤虽是个船夫,却也知道一事:那掌教真人姚济生确实是不到一个时辰前才仓皇出逃,自普济禅寺地宫潜至山塘河畔,带着一群心腹乘两只乌篷船遁去,只是不知具体去向。
待曹八斤被带下,两名江宁骑兵又押着一名男子进来。此人三十余岁,生得白净面皮,乃是慕容徵的入室弟子,平素最得信任。
这弟子进得殿来,见自家师父已然招供,又见地上断指与血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