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。
她的粉色小兔杯和小毛巾往黑色的大理石洗手台上?一放,即刻脱颖而出?,成?为了房间内最闪亮的星。
牧听语顺手把两个杯子的把手和牙刷位置都摆到同一个方向,然后退远看了看,再满意地?点了点头。
这样放着?,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关?系非同一般。
刑泽无奈地?开口:“你打?算在我这常住了?”
牧听语还挂在他身上?,理所当然问道:“难道你想赶我走吗?”
“不敢。”
牧听语问:“‘不敢’还是‘不赶’?”
刑泽眼睛里浮起笑意:“不敢。”
她手里还抓着?换洗衣物,指挥着?刑泽放她下来,准备洗个澡。
刑泽不同意:“不行,伤口不能沾水,容易发?炎。”
折腾了一晚上?,牧听语整个人都有点黏糊糊的,不洗澡根本睡不着?觉,于是便说:“你个一天能洗三次澡的人,能同意我不洗澡就上?床睡觉?”
刑泽眼也不眨:“能。”
“......”牧听语高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,有些难受地?扯了扯自己身上?的衣服,“可?是我身上?好难受,头发?上?可?能也都是灰,让我洗洗,不然我要死掉了。”
她保证道:“我冲一冲就好,很快的,不会影响到伤口。”
刑泽还是不同意:“用湿毛巾擦擦。”
牧听语嫌麻烦,顺口说道:“你给我擦?”
刑泽“嗯”了一声?,声?音十分?自然。
牧听语和他对视几秒,伸手一推他:“用不着?你,你出?去。”
刑泽对她这副怂怂的样子已经见惯不怪,从门外拿了拐杖递给她:“自己小心一点,有事喊我。”
然后似乎是对她特别不放心似的,又叮嘱道:“不准偷偷用水冲,我在外面能听见。”
牧听语:“......”
为什?么每次她在想什?么的时候,这个男人都能准确洞悉她的想法?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出?去。”
刑泽闻言脚步一动,可?是目光还一直停留在牧听语身上?,看着?她有些不熟练地?杵着?拐杖挪向洗手台,姿势都有些别扭,似乎是扯到了哪里的伤口。
他的眉头微不可?察蹙了一下。
他走上?前,让她站到一边,自己站在洗手台前帮她放好了水、试了水温、把毛巾浸了进去,确保她不用再在房间里挪动了之后,然后才?把门带上?,走了出?去。
牧听语慢慢把身上?的